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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封澔,嗯,那次是我手重了些,不過那都是老大的命令,你知道的,我不好違抗。”……“好吧,我承認那個時候我有私心想至你於死地,那個,你也應該知道是爲什麼,不過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算了,總之我,呃,我很抱歉。”鬼手語無倫次,似乎這輩子都沒有給人道歉過,可看封澔依舊冰山一樣的表情,有些煩躁的扒拉扒拉金色長髮。“你給點反應行不行?”半晌,封澔終於動了動脣。“想知道她在哪兒,是嗎?”鬼手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點頭,“你知道?”他不應該那樣傷害了戰傾城,更不應該負氣的放她離開,哪知道這個女人就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找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卻也遍尋不着她出現過的半點痕跡。幾個月來,她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他不得已只有低三下四的來問封澔,希望從他口中能打聽到關於她的消息,雖然他萬分的不願意這樣做……封澔站直了身體,撣撣褲子上的灰塵,淡淡的開口。“我不知道。”鬼手怔了怔,皺眉怪叫,“封澔你太記仇了!我不就抽了你幾鞭子麼……”他轉念,嘆氣。“你要非得討回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告訴我戰傾城在哪就行。”當初雷愷不也喫了幾槍,捱了一刀才讓封澔把林七七留下嗎。鬼手在心裏磨牙,封澔這個愛記仇的小氣男人。鷯哥很不給面子的扭過身去,林七七跟着轉了個方向,背對着他們,封澔抻抻衣袖,一記重拳砸在鬼手胸口上。“這一拳是替她打的,你若只是玩玩,就別再去招惹她。”“我他媽比誰都認真!是不是你又派她去做什麼鬼任務了!”鬼手沒躲,生生被他的力道震得後退幾步,悶悶的承受下來,紅着眼睛壓抑的低吼。封澔冷哼,“你們北斗的男人是不是都看不住女人?”聞言,鬼手眯眼凝聚殺意,看到他身後晃過來的身影,才勉強按捺住。封澔收斂了戾氣,以波瀾不驚的表情回身順勢攬住林七七。“不玩了?”“笨鳥,怎麼教都學不會。”林七七有些無奈的嘟着脣,看見鬼手時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鬼手當着她的面不好發作,艱難的扯出個極難看的笑容。“那笨鳥從來只聽一個人的話,林小姐有機會可以去向他討些經驗。”話音剛落便接收到封澔在一旁投出如像刀子一般凌厲的視線,鬼手視若無睹。“真的呀?那會不會麻煩人家?”林七七一下來了精神。“不麻煩,不麻煩。”鬼手嘿嘿兩聲,把二人帶到了別墅裏面,命人奉上冷飲茶點,跟着林七七閒聊那隻鷯哥的趣事。……遠遠的屏風後面,商小嬋仔細打量着那個眉飛色舞的女人從興致勃勃到昏睡在男人懷裏,再看看自己邊上這個信手翻閱雜誌的男人。“她就是子蠱的宿主麼?”雷愷嗯了一聲,抬腕看錶,將手中的雜誌放下,走出屏風。“到後面吧,人準備好了。”封澔淡淡的點頭,打橫抱起人事不知的林七七跟着他來到一個房間,卻只見一身素衣的年輕女子,濃眉一皺頭一偏,懷疑的語氣。“她?”商小嬋聽出封澔話中的質疑,也沒生氣,秀眉一揚。“對,是我,恐怕能解了他們蠱的人,這世上只有我了。”見雷愷頷首,封澔也不再多說,把林七七平放在她面前的墊子上。商小嬋翻過她的手腕,纖細的指尖搭在她的脈處,垂眸凝思,隨後拿出一個看不出本色的暗色木盒擺在身前,抬頭看着一臉冷酷的封澔。“這位先生,您能先出去嗎?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請不要進來。”“會發生什麼事?”封澔眼風一掃,商小嬋恨不得打個冷顫。“蠱已經中了這麼多年,要解肯定要受點罪。”封澔眸色一黯,握了握林七七的手,無聲退出去。他的動作不算太隱蔽,被商小嬋悉數看在眼裏,暗自猜測他們三個人的關係。……雷愷徑自盤腿坐到商小嬋身前。“你準備怎麼做?”商小嬋仔細的爲他把脈,面色越發的凝重,輕嘆。雷愷挑眉,“說。”“是不是最近發作頻率比以前高?”雷愷點頭。“怎樣?”“蠱蟲已經長大了,一般的方法是不起作用的。”商小嬋說的淡然,單手托腮沉思半晌,看向雷愷。“相比之下,她身體裏的蠱更容易解開,子蠱是因你而存在,平日裏沒有症狀,但是解開的時候會痛苦些。”商小嬋洗淨雙手,從頸子上取下那條細細的藍色項鍊放在圓盤裏。點上一種特殊的薰香在旁邊。一會兒的功夫,項鍊中間唯一的一段珊瑚色竟然斷開,像有生命一般一短逐漸立起。雷愷眉心微蹙,才知道這不是項鍊,而是一條毒性極強的珊瑚蛇。這女人竟然把一條毒蛇當做項鍊戴在身上……珊瑚蛇在原地立了一會兒,緩慢爬進香薰爐底座中。等小蛇再爬出來的時候全身呈現與剛纔截然不同的黑色。那麼細細黑黑的一條趴在圓盤上擺出最初首尾相接的姿勢,化作一條項鍊一動不動。商小嬋滅了薰香。拿過一小隻青碟,用匕首劃破指尖滴入數滴鮮血。雷愷眯眼,“爲什麼用你的血?”“……因爲這是用我的血養的蠱。”商小嬋低下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雷愷不再言語,目光犀利似乎要把她的身上盯出個洞來,可她知道此刻雷愷心裏在隱忍着恨意與怒意。把血與爐中不明的物體混合成糊狀,一起給林七七餵了下去。“這是什麼鬼東西?”雷愷面上明顯的惡嫌。“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商小嬋眨了下眼睛,故作神祕。喂下最後一口,擦乾淨她嘴角的殘留。“一會兒她會很痛苦,你最好能制止住她,不要讓她在身上亂抓。”商小嬋重新點燃一爐香薰,調配一些各種各樣的草藥。雷愷敏感的聞到各種草藥的味道都蓋不住她身上特有的清新藥香。俄頃,林七七雙臂的脈絡開始有異物在裏面爬行一般鼓起。她呼吸變得急促,雙眼緊閉,脣色發青,細碎的呻吟從口中溢出,四肢都在不安的扭動。雷愷握住她的雙腕固定在身側,制止她抓狂的動作。林七七似乎越來越痛苦,商小嬋在她脣間放入軟布,防止她咬傷了自己。……見她脣色開始發黑,呻吟升級成撕心裂肺的尖叫,緊閉雙眸大汗淋漓的在雷愷懷中掙扎。“沒有別的方法讓她好受點兒嗎?”雷愷兇狠的瞪着一旁不緊不慢磨着藥的商小嬋。“沒有,痛過這一陣就好了。”商小嬋摸了摸她的脈象,繼續磨藥。不時的抬眼偷看,雷愷的臉色幾乎比林七七的還要難看。水眸一轉,盤在心頭的一句話終於問出。“這女孩是你什麼人吶?”……封澔坐在沙發上手肘撐在雙膝上,十指交握。面無表情的聽着那扇門裏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薄脣緊抿,心如刀絞。他不知道解蠱的過程是怎樣的,但是卻恨不得能替她受罪。手機響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接起,面色越發冰冷,視線緊盯着那扇緊閉的門,攥緊了拳頭,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知道了,我去。”掛掉電話,往裏面看了看,腳跟一旋,舉步離開。鬼手在外面百無聊賴上下拋着石子玩,見封澔出來挑眉詢問。“這種時候你竟然要走開?留老大單獨跟林七七在一起,你也放心?不怕女人再背叛你一次啊!”封澔對他視若無睹,坐進駕駛位啓動車子,車子經過鬼手身前刻意停了下來。“我本想告訴你戰傾城的行蹤,不過,現在我改變注意了,你就慢慢繼續找吧。”說完踩一腳油門留下呆愣的鬼手,從後視鏡看到那男人懊惱的直揪頭髮。封澔駕車一路開回東京,來到一間私人的工廠的時候天色已暗。車子挺穩,變裝爲隱,戴好銀色的金屬面具,檢查隨身攜帶的子彈,套上特質的手套,躲過監視器翻入圍牆。由耳機裏素的指引穿越迷宮一般的地下管道,最後停在特殊編號的艙蓋下,身手利落的攀爬上去。側耳,確定上面的情況切斷聯絡器,搬開閥門向上一推,艙蓋打開,雙手撐在沿兒邊借力跳上來。環視屋內,一眼便看到被縛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渾身的衣衫破爛狼狽但卻無損出衆的氣質,身上的傷多而密,好在不深。封澔抽出匕首挑斷根根粗繩,赤煌撕掉嘴上的膠布,搓着發疼的下巴抱怨。“纔來啊哥哥,你再晚點我就被他們弄死了!”封澔瞪他一眼,口氣森冷。“你不是信誓旦旦拿的下那個妞麼,那麼本事還讓我來做什麼?”赤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計策懂不?”沒心情跟他耍貧,封澔遞給他隨身的手槍。“東西呢?搞到了嗎?”“搞定!嘶——”赤煌拍拍胸脯,一時忘了身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直吸氣。兩人剛要離開,鐵門就啷噹響起。赤煌與封澔交換了個眼色,反應極快的躲在門旁。封澔從窗戶上的倒影判斷對方人數,衝赤煌比劃一個手勢,待門一開,魚貫走進的三人還未搞清楚狀況便被一一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