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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事因
一塊豎形的梓楨木雕版,上面雕繪的圖案並不複雜,就是一枝老梅幾朵梅花。但這雕版明顯還沒有雕刻完工,很多枝杈都是空的,好多梅花只刻了一半。整個畫面顯得非常凌亂。
一隻女子纖秀嫩白的小足,雖然是沒有裹過的天生纖足,卻也有着裹足纔有的嬌小月牙形。一片無柄的鋒利瓣兒刀,三寸長,一寸寬,就踩在這隻纖足的下面。
猛然間,纖足橫掃而出,速度並不快,且柔美得就像在跳一種胡舞。足起,刀也起,那刀就像是黏在足底。隨着這腳踢出,梓楨木板上又多了一根枝杈半朵梅花。腳落下,刀仍踩在足底,位置和剛纔一模一樣,沒有移動分毫。
踩着刀的女人輕嘆口氣,輕輕抬腳。那腳一下變了形狀,就像裏面的骨頭全都拆散了、壓塌了。於是腳型變成了正常的腳型,而不是像裹足過的月牙形。腳抬起後,那片瓣兒刀依舊留在地上。由此可見,剛纔那刀並非用器具或膠物固定在足底,而是完全由那隻纖足運力、變形來控制的。能以足底運用的刀是在《妙鋒譜》上排位比指間刀更高一位的“三寸金蓮”,而“三寸金蓮”的絕技只有刺行門派三寸蓮的門長才可以代代相傳。
三寸蓮現在的門長是王屋山,她接任門長的同時也拿到了修習“三寸金蓮”的祕籍。但是直到現在,她也未能將這技法完全練成。
王屋山抬起腳後腿以不可思議的柔度朝上彎起,以便自己可以清晰地看見足底的情況。這隻從上看纖秀白嫩的小足,足底卻是另外一番情形,一道道傷痕縱橫交錯,都是被刀片割破的。而王屋山注意到的一條刀痕是剛剛割破的,雖然沒有破出血來,但還是非常清晰。
門邊的圈椅上站起韓熙載,他其實早就進了屋子。但是看到王屋山正對着雕版凝神聚氣醞釀完美一擊,所以沒有打擾。而是剛邁進門就悄悄在門邊的圈椅上坐下,靜心等待王屋山將這一招練完。
這些天韓熙載回府都比較早。煙重津抓到的刺客已經交由李景遂和李弘冀共審,而他和馮延巳一起作爲輔助參與審訊。而輔助審訊的目的其實是從一旁觀察李景遂和李弘冀對刺客的態度,從而判斷以字畫刺殺之事的背後操控者到底是誰。而這兩天審訊沒有真正開始,所以韓熙載也就無事可做。
李景遂身爲齊王,而且是特別指定的皇位繼承者,手下養着的能人異士不在少數。而且李璟爲了他能做些事情樹立自己的威信,將來位置可以坐得穩當些,還將刑部和吏部交予他管轄。這樣既可以藉助刑案的處理,在老百姓心中得到認可;另外掌握了吏部官員的任免和調動權力,可以在官家攏住一部分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