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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羊在吐蕃與大周交界的炳靈關外放羊,不慎掉入黃河隨水沖走,最終順着河道沖刷狹縫,落進一個被淤泥覆蓋了洞口的石龕洞裏。龕洞裏很凌亂,角落裏散落了些盔甲刀劍。石壁上雕刻的是許多他從未見過的怪異神像,怪異神像的怪異動作就像在跳一種舞蹈。
番羊學着神像的樣子舞蹈,結果舞起之後便神魂俱入,不能自拔。而且隨着他的舞蹈,角落裏散落的細鱗絞鏈銀甲衣連帶刀劍也舞動起來。當番羊學會全部舞蹈時,他的容貌已經變得如妖似魔了。因爲這舞蹈不是一般的舞蹈,而是一種邪術,可以將自己的心力血氣與黏附在十副細鱗絞鏈銀甲衣上的兇魂惡魄相溶,然後憑着舞蹈中的各種動作變化,特別是手形變化,來駕馭十副無盔甲衣,控制它們用武器殺人。
十副銀甲衣可單獨操縱,其攻殺招數儼然就是技擊高手,而比技擊高手更具優勢的是,它是甲衣,砍殺千百遍都不會死,而與之對決的高手只需遭它一擊便再無生還的可能。當十副銀甲衣一起操縱時,那就是一個立體佈局的陣法,但這陣法不屬於奇門遁甲範疇,也不屬於坎子兜子範疇,而是異族邪教的妖魔道。所以很少有人識得整個佈局,更無破解方法。試想一下,世上有人願意面對一個無法破解的陣形,迎戰一羣殺不死的對手嗎?
《藏域後文成屬錄》,是文成公主入藏時所帶三千能工巧匠、智者學士中的一些人整理記錄下的手錄冊。其中提到藏地有會妖術者可用銀紗罩落冤魂惡鬼,然後操控其害人,人們將這銀紗罩落的冤魂惡鬼叫做“銀皮子”。而番羊無意中獲取的這十副銀甲衣與“銀皮子”很是相似,像是同出一術,所以也就將其叫做“銀皮子”。
“三十六風僮”倒真是三十六個人,而且是三十六個看起來很平常的人。如果去除他們稍顯得有些特別的服飾,這些人看起來比金陵城外種地的農夫還要顯得土頭土腦。
三十六人中有男有女,男的二十五人,女的十一人。他們都是來自長江入海處的海邊,還有泥沙貝殼堆積而成的各種小島,平時也是種田捕魚的平常百姓。但他們和一般百姓不同的是都兼有一個共同的職業,這職業的名字叫“僮梓”。僮梓是地方語言的稱呼,其性質最接近於巫師。需要時,他們可以爲出海人祈福,可以爲有災的人驅邪,可以用卜算的方法來尋人尋物,可以用僮語僮戲治病救人,但也可以爲了合適的價錢用難以置信的方式去殺人。正是因爲能尋人尋物,又能救人殺人,所以被納入六扇門中,並憑着這些本事屢建奇功。
《梅觀堂省略》中有:“……江北人着服如戲,可立針觀風,可驅病入蛋,其術頗詭,亦善亦害……”這記載的便是僮梓這種職業。
僮梓沒有統一的技藝傳承,各處小島上的僮梓所會的僮術都不相同。而他們讓人難以置信的殺人技藝都與各自所會的僮術有所關聯,導致殺人的招法也有一些差異。不過由於這些僮梓都生活在海邊和海島上,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是爲出海人祈福,而出海之人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控制風浪。所以不管哪一種僮術,還是與僮術關聯的殺人技法,都是和風有一定關係的。
李景遂召集在身邊的三十六個僮梓就是這樣,他們都有着各自的名號、各自的專長。穿堂風、枕邊風、耳旁風、搖旗風、鼓帆風……穿堂風速度極快,一衝之下殺人當場。枕邊風行動詭祕,即便到了別人枕頭邊都不會被發覺。耳旁風殺法難以預料,看似走偏的攻擊卻造成最大傷害……而且到了李景遂麾下後,這三十六人互通有無、互補長短,於是形成了五行五位二十五道陽風,九宮雙落十一道陰風。陽風陰風合在一起,便是攻守自如的“萬種風情”。這也是一個不在奇門遁甲和正常坎子兜子中的陣形,無人知道正確的破解方法。
“半吊子、一佛爺、十銀皮、三十六風僮”的居所全都在“秦淮雅筑”附近,而且還會按班次輪流住在“秦淮雅筑”裏面。然後每次出行,總有他們其中的部分人隨行保護。所以就算有坎子兜子的高手能夠破解開一路機關暗器闖入“秦淮雅筑”,有裏面輪值的和外面聞訊及時過來的這些人,依舊是不可能接近李景遂的。而當李景遂外出時,這些高手更是盡心盡職、嚴密保護,比闖入“秦淮雅筑”更無機會接近李景遂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