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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皺起了眉,記憶中,這感覺異常的熟悉,似乎也曾有人用着同樣的眼神在不久前望着他,只是那時,那眼神中還有着一抹倔強。
記憶在皇帝的腦海裏開始湧現,很快,他便搜尋出了那眼神的主人——五官,三年前因孔雀鐲的事,他大怒,狠狠地賞了這奴才一腳,那時,她便用着這種眼神瞧着他,當時,他以爲是一種錯覺,顯然不是。
皇帝並不動怒,或許是因爲月光太過柔和,也或許是因爲湖面太過平靜,平靜得彷彿能讓行人行走,皇帝只覺奇怪,她,區區一個奴才在排斥他這個皇帝什麼,在不屑他什麼?
注視着五官半晌,皇帝突然意識到了一個事實:這奴才,並不服他。
她在自己面前的恭敬,順從只是做給他看的,其實卻是一份漠視,這麼一想,皇帝才發覺,平常在御天殿裏侍候自己的丫頭們,哪一個不會對自己偷偷地觀望,只有她,從來沒見到過她對有自己絲毫的關注,她的心裏並沒有自己的存在,她對自己的百般恭敬,也只不過是在恭敬“皇帝”二字而已。
這份認識讓皇帝的心對五官的種種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一個勢利的奴才,一個經歷複雜的奴才,一個心機深沉的奴才,怎麼面對他這個擁有一切的皇帝卻視若無睹?
想到這兒,皇帝自然想起了早上五官和須王慎在白花林裏的對話,眼中寒光一閃,暗忖:難道這奴才的心計已算到了皇弟的身上?這樣一想,在皇帝的心裏,五官的種種言行自然是對上了號,想到這兒,皇帝原本平靜的心又開始煩躁起來。
皇帝並沒感覺到他對五官的注意已是過了頭。
“皇上,夜深了,寒氣逼人,該安置了。”皇帝盯着自己的視線讓五官深覺不安,更讓她不悅,但五官依舊是平靜地道。
“的確是該安置了。”皇帝的聲音一冷,冷哼一聲,道,“你還愣着做什麼?”五官一愣,瞬間明白皇帝所指爲何事,匆忙道:“是,奴才這就去安置一切。”說完,便往御天殿奔去,而內心,則是鬆了口氣,今夜的皇帝過於反常,五官對皇帝的言行越來越捉摸不透,明明剛剛還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不到一會就變得高深莫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