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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挪步上樓,在母親的房間外逗留了片刻,一咬牙,再無半點猶豫地推門進去。
吳秋月的房間乾淨整潔,她一向喜歡自己整理東西。
沈均誠記得,她有一些老習慣,這麼多年都改不過來,比如牀前一定要放雙拖鞋,又比如她喜歡把屋內櫃子的鑰匙擱在席夢思與牀板之間——
他脫掉外套,將之甩在牀上,然後用力扳開席夢思的一角,手探進去摸索了片刻,果然掏出來一串小鑰匙,由一件扁扁的銀質飾物穿起來,一晃當就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
牀旁有矮櫃,櫃門上了鎖。沈均誠把鑰匙放在掌心挨個觀察了一遍,遂俯身要去核對鎖與鑰匙之間的關係。
手指捏住疑似的一枚,即將插進去時,他卻躊躇了。
小時候,他因爲頑皮,也曾偷開過母親的櫃子,可惜還沒等他拉開櫃門,就被父親抓個正着,將他好生訓斥了一通,幸虧父親沒有多嘴告訴母親,替他省下一頓呱躁,從此以後,他就再沒不規矩過。
想不到時隔多年,他還會鋌而走險,去做兒時就已根絕的“壞事”。
但這又不僅僅是行爲上是否妥當的問題,更讓他畏懼的,是打開來之後所取得的真相,他不知道自己有無勇氣承受得住。
不知不覺中,沈均誠已是糾結得肝腸寸斷,連額上都有密密的汗冒出來,活到這樣大,除了年少時與韓曉穎的那次分離,他還從未象現在這樣慌張無措過,而這一次似乎尤甚當年,因爲他要探尋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本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