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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意細節,”時杭擺擺手,“商戰這東西,難道不是合法就行嗎?” 松田陣平沉默了。 半晌後,他乾巴巴憋出一句:“小心他們找你要精神損失費。” 他都沒法想象對家一開空調,空調裏噴出一大團黑色粉末的場景了,這是生化危機吧?是吧? “咳咳,題外話先講到這,”時杭輕咳兩聲,示意大家都看向他,“總之陣平你和萩原跟我一路,主要工作交給銀星和青金就好……death,開啓輔助模式。” 「輔助模式已開啓,請注意安全」 “好說,”青金還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不過在知道他的擬態後,怎麼看他都帶着點傻氣,“對了,槍還我。” 萩原研二委屈巴巴的看向時杭:“說好了送我的。” 你看我老闆幹什麼啊!青金無語。 “不送,槍就是僱傭兵的另一半,”青金義正辭嚴的說道,“老婆是不能外借的。” 萩原研二:…… 他大爲無語,並把手裏的槍還給了青金。 “給,你老婆。” 青金:…… 銀星和青金是老搭檔了。 他們兩個一個負責武力開路,另一個負責技術工作——比如說前期探路、抓舌頭和分辨哪些是需要帶回的資料。 受限於環境,death不是每一次都能幫上忙。所以銀星還要兼顧一下黑客的工作。 不過這個也簡單,把提前寫好的暴力破解程序往主機接口上一懟,然後等着讀條就行,非常之簡單粗暴。 總之這次的潛入也是一如既往的順利,直到兩人看到了漂浮在營養艙裏的怪物。 雖然失格者也屬於“怪物”的範疇,但至少看起來還是很像人類的。而這些怪物有異於-ts,外表更不像是人類。 “我就知道。”在外觀看實時轉播的時杭實在是沒忍住,扶了下額頭,“別的不好說,人類的闖禍能力還是那樣讓人不得不信任。” 當然了,主要原因在於: “我是不是又得給這些東西起學名了?”時杭只覺得無語,“拜託要不要這樣,大家不想記,我也懶得起啊。” 他都生不起氣來。 雖然對這種事情麻木並不是好事,但任誰連着幾十年,平均每年能看到一到兩個類似的情景時,都會逐漸接受一個事實: 這世界上怎麼那麼多傻13啊。 “其實失格者也不是那麼容易‘製作’的。”時杭稍微解釋了幾句,“出現失敗品很正常。” 無論是失格者還是代行者都屬於碰運氣產物,區別只在於失格者出現的概率高很多,但二者都是用屍骸堆砌出的“幸運兒”。 “我已經不想再重複到處打地鼠的工作了,”時杭趴在松田陣平肩頭,疲憊的嘆了口氣,“我做錯了什麼讓我天天和這羣瘋子打交道。” 他用臉順着松田陣平的肩膀滑到他的手肘,把臉在他的臂彎裏。 “陣平……我好累啊。” 是真的很累。 如果他真的是麻木了倒也還好,可事到如今他還是會感到憤怒。 松田陣平抬起胳膊,把他拉進懷裏抱住,下巴擱在他的發頂。 他還是不太會安慰人,不過只是這樣互相貼着汲取勇氣也不錯。 「我是不是該說一句」death主動打破了沉默「少爺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沒t到這個梗的松田陣平:? 被death噎了一下的時杭:…… “death,”時杭把頭埋在松田陣平懷裏,聲音悶悶的,“我沒記得給你裝載過冷笑話模塊。” 「是我自行裝載的,boss」 “感覺death和之前區別很大,”萩原研二對death的改變相當好奇,“這次系統更新很全面啊?” “那是,我寫了很久的。”時杭抬起頭,提到編程相關的話題時,他還是有些驕傲在身上,“寫了一個月呢。” 從對着劃時代的程序兩眼一抹黑,到根據自己記憶裏那點落後於他學習時代的知識、以及森塔羅斯現有的編程技術反制並拆解「卡俄斯」…… 他一個半能量體都覺得自己要禿。 話說回來,在學習這一行爲中,最重要的果然還是構建屬於自己的體系和思維邏輯。 時杭在和松田陣平撒過嬌之後又恢復了活力,接着繼續看death轉播的信息。 如果只看實驗室內部的畫面,還是挺能唬人的。 至少那被透明樹脂包裹住的人體神經標本、人體骨骼標本和血液循環系統標本,在忽略了初見的驚悚之後都還很漂亮。 標本製作的十分完美,也沒有什麼瑕疵,都是能被畫進教科書裏的標準長法。 ——前提是忽略掉標本供體的來源。 時杭翻了一下death給他發的調查資料。 death也不是萬能的,很多資料已經模糊,但也看得出來供體並沒有罹患任何足以致命的疾病,也沒有出什麼意外。 他們只是因爲太健康、體檢的結果太過於“標準”,而被人盯上了而已。 也對,研究員在這種考驗人體極限的實驗上,確實更青睞健康有活力的實驗體。 時杭按掉信息,臉色沒什麼變化。 習慣了習慣了,人活得久好啊,好就好在能多被這些畜生氣幾次,結節從甲狀腺長到肺多進幾次醫院。 旁觀的萩原研二正聚精會神的研究着實驗室內部的結構,但松田陣平依舊察覺到了什麼,緩緩握緊了他的手。 “怎麼了?”時杭疑惑的看他。 “……沒什麼。”松田陣平沉默了一下。因爲時杭的表現實在是過於坦然了,以至於他還以爲自己剛纔察覺到的感傷是錯覺。 “我沒事。”時杭搖頭,接着又一頭紮在松田陣平懷裏,“給我靠靠。” 他靜靜的感受着松田陣平綿長的呼吸,末了,輕輕的嘆了口氣。 “其實我早該習慣,不過沒辦法,習慣不了。” 麻木或許是一種出路,可他偏偏清醒着看着這些,也曾幾乎就要心灰意冷,卻終於還是選擇繼續走下去。 “確實沒有辦法習慣。”松田陣平看着屏幕上那些血淋淋的罪證,胸膛中燃燒着怒火,“再給我一百年,我也不會去習慣這種事情。”:卡巴拉老總柯學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