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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日本的夜生活還挺豐富的,所以就算太陽已經完全落山,各種歌舞伎廳,卡拉ok以及居酒屋還是亮着燈,出入的人也不少。 某間公安暗線旗下居酒屋的包廂裏,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正一人坐在長桌的一端。松田陣平的臉色越來越黑,萩原研二倒還是一直笑眯眯的,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窗口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安室透剛把窗撬開,腳踩在窗框上打算翻窗進去,裏面冷不防伸出一隻手來,把他拉了進去。 他有些狼狽的抬起頭,就看見一個臉色黑得能滴水的同期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旁邊還有個紫色下垂眼的同期嘴上說着勸說的話,實際上坐在原位都沒動彈。 “小陣平,你冷靜一點。”萩原研二笑得如沐春風,但看在安室透眼裏和冬天裏跟刀子一樣帶着冰碴的東風沒什麼區別,“小……不是故意的,對吧?” 他刻意的隱去了安室透的姓名。 安室透:…… 安全起見,他都沒帶hiro來。 所以他爲什麼不帶hiro?他自己可打不過這倆人! 話是這麼說的,但三人很默契的把窗戶復原,隨後一人佔了桌子一邊,開始交流情報。 當然,因爲安室透的工作性質,大部分時間是萩原研二在說,安室透適當提問,偶爾把拼合好的信息單獨提出來。 松田陣平也會補充一些只有他知道的消息。 比如說…… “杜林標,”他沉下心來,極爲認真的聽着另外兩人的交流,突然開口說道,“那個互助會的宣講人,叫杜林標。” “dubon?”安室透驟然嚴肅起來,“你確定是這個?” 前幾天他剛從琴酒口中聽過了這個代號,今天就又在同期嘴裏聽到一次。 而松田陣平居然在這個時候走神了。 這是他和時杭說今晚要和萩原出去後,時杭特意告訴他的。 沒說來路,也沒說保密……就是如果有需要就說出去的意思。 儘管他們的關係已經足夠親密了,但偶爾他還是會突然意識到,這個(只對他)整天撒嬌賣乖、和其他同齡人看起來沒什麼區別的青年,其實是帶着一個組織在末世倖存到最後的領袖。 “松田?”安室透緊緊的盯着他,身上不自覺的帶了點壓迫感,“誰告訴你的?” 這也不能只責怪他,臥底久了是這樣的。 松田陣平也沒有因爲這種事情生氣的意思,只是猛的回過神來: “你知道就行了,別問我,我是不會說的。” 安室透:…… 萩原研二:…… 是的,就算松田陣平不說他們也能猜到消息來源。但是松田這傢伙這明晃晃的袒護也實在是…… 就離譜。 話都說到這份上,這種細節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義。總之安室透是覺得沒有意義的。 因爲他現在就覺得自己很心累,就好像急匆匆走在路上,突然被不認識的人塞了五十斤狗糧並要求他負重越野那麼累。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萩原研二,臉上寫滿了“你辛苦了”。 還得和這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萩原研二:……不,也沒有這麼離譜。 時杭和松田平時還是很有分寸的,至於細節上的那些……看着看着就習慣了,大概吧,哈哈。 不追究歸不追究,杜林標的事情萩原研二也不知道。所以現場就變成了他和安室透一起擺出了審問松田陣平的架勢來。 “杜林標和互助會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安室透極爲謹慎的組織了措辭,避免自己不合適的語句會讓松田陣平混淆他意圖的可能性。 “小陣平,你前幾天還說我:卡巴拉老總柯學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