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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坐着的希拉被蛋糕塞滿嘴,兩邊臉頰都鼓鼓的,看起來像只小倉鼠。 他看了看逐漸漫上水霧的廚房玻璃門,看向紀回: “他們在說你壞話。” 蛋糕好喫,下次他再去找那個芒果巧克力蛋糕買。 “說吧,”紀回倒是喫得很優雅,像是他這種運動量大還要動腦子的人對油鹽糖的需求量都很大,自然也會比較喜歡喫甜食,“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爲人坦蕩、胸襟開闊、宰相肚裏能撐船……隨他們說去。” 希拉:? 宰相又是什麼,肚子裏能放下船……是-ts嗎? 紀回越說越平靜,就好像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一樣。 如果他沒有一叉子把蛋糕紙戳爛就更有說服力了。 紀回難得的有點煩躁,心說也不知道那個芒果在和諸伏說自己什麼壞話。 他又不是什麼壞人甚至還能說是正義的夥伴,這羣人怎麼都這麼警惕呢?不爽。 罵罵咧咧jpg 而且他們暫時還是合作關係,要是那傢伙說了很過分的話,他還沒法馬上報復回去。 這麼一想就更不爽了。 廚房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諸伏景光端出一壺熱騰騰的茶水來:“只喫蛋糕很膩,我煮了茶。” 紀迴心說你可以不用找藉口的,不過還是沒說出口,只是沉默着起身去拿茶杯。 安室透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這不是hiro的安全屋嗎?這傢伙爲什麼知道茶杯放在哪? 希拉:嚼嚼嚼 ̄~ ̄ 在各自說過悄悄話後,幾人總算坐在一起討論起了正事。 安室透看着還在喫蛋糕的希拉:“他也要參與討論嗎?” 感覺這傢伙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 “我怕被你們聯手沉海。”紀回喝了口茶,說了句很冷的笑話,“希拉是來保護我的。” 埋頭喫蛋糕的希拉抬起頭看他:“這是另外的價錢。” 紀回在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復雜的視線下,淡定的點了頭:“放心,等回去給你買第二個。” 這個時候要是再計較信任問題,就多少有點蠢了,於是幾人很快開始了商討。 作爲計劃執行的主力人物,諸伏景光和安室透迅速的達成了一致意見。 然後被代表卡巴拉的紀回否決了。 “這個不行。”紀回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把你們兩個人和那個組織算進去了,別忘了我們之前做好的計劃概略。” 他自己倒是樂得清閒,但沒把那兩位警官先生加進去的話,老闆估計要給他上壓力了。 唉,打工人的悲慘生活。 諸伏景光:…… 嘖,他就不該抱着僥倖心理。 “怎麼感覺你們都把我當傻子看。”紀回抓了抓頭髮,覺得有點煩,“我比你們大啊,你們去臥底的時候我都工作幾年了。” 雖然扮豬喫老虎是很爽啦,但都坐下談合作了再想這麼忽悠他就沒意思了。 說的是很多人都是虛長了年歲,但很明顯他不是。 成年前諸伏景光和安室透還在和同齡人鬥智鬥勇的年紀,紀回已經要去應付他那一羣叔伯阿姨加上學校領導和市縣工作人員了。 這簡直是一個未成年不可承受之重…… 紀回回想起自己過去的經歷,一時居然有些悲從心來。 蒼天可鑑,他就是個普通的愛搗蛋未成年而已,爲什麼每一次有事都要拉他出來遛。 “不滿意的話,不如你來做計劃?”安室透表示不爽這傢伙很久了。 他說得太快,以至於諸伏景光來不及阻止他。 然後他就看見原本一臉沉靜安穩學退休大爺一口一口抿着喝茶的人,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紀回眼睛亮晶晶的看他:“是你要求的對吧?” 安室透:…… 糟糕,看紀回這個表情,他現在就有點後悔了。 還來得及撤回之前的話嗎? “這就是你們的計劃?” 時杭在聽過了紀回的口述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們的計劃簡要概括後就是給諸伏景光找個場地假死,紀回在制定計劃時也嚴格遵守了這個框架。 但爲什麼他能在描述計劃的同時講出一部電視劇? ……他以前作文寫得有這麼好嗎? “你這是在講電視劇?”松田陣平都要聽暈了,萩原研二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沒有,我只是合理擴充了細節。”紀回面不改色,“具體計劃內容已經交給death了。” 是的,他單純閒得慌。 聯絡人回國了,秦關的身份需要靜默。最近紀回每天寫代碼寫得覺得自己都要變成代碼了。這會兒他好不容易找個樂子,當然要放飛一下自我。 “爲了讓過程更像真的。”紀回微微蹙眉,“蘇格蘭需要真的被追殺一段時間。” 時間不長,但依舊充滿不確定性。 “放心好了。”萩原研二拍拍他的肩,“他自己應付得來。” “這倒是。”紀回按下心底隱隱躁動的不安,覺得自己可能是神經有些過於敏感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這是對方的地盤,他們這羣人也沒有庸才,就算有意外出現也不會影響大局。 “唯一的麻煩在於,需要把握時機——至少不能讓琴酒親自出手。” 畢竟想瞞過琴酒可不容易。 “如果他真來了,”松田陣平突然開口,“那順勢抓起來怎麼樣?” “恕我直言,”紀回非常不給面子的說道,“我怕你們關不住他。” 松田陣平:…… 想到最近那些越獄後反過來報復警察的案件,他沉默了。 “我捐款的話能把監獄翻新嗎?”時杭看向萩原研二,誠懇的詢問。 眼前這倆都是警察,被報復的話……會不會受傷都是小事,怪麻煩的。 萩原研二:…… 很明顯,不能。 說不定那羣人刷遍漆就過去了,或者虛報經費……萩原研二越想越覺得恐怖,他覺得到時候的時杭,說不定會氣得用物理手段給警界換血。 ——還是算了吧。 “現在肯定不行。”松田陣平想得沒他那麼多,只是例行diss一下高層,“如果那傢伙能當上警視總監,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然而實際上以安室透的出身,很難坐上那個位置。 聽他這麼說,時杭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場的幾人中,唯有紀回意識到了什麼,隨後露出了豆豆眼。 ——不要隨便給別人謀權篡位的動力啊!:卡巴拉老總柯學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