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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斧”丁三通卻有挨欺受騙的感覺。
他和王虛空一掠出“陸家莊”,便看見幾條火龍直趨陸府,人聲沓雜,馬嘶人吆,一看便知是陸家的人報了官,班房捕快和衙役民團趕將過來剿匪抓人。
他倆藝高膽大,自是不怕這些公差,但一是不想給纏上難休,二是不想在這負傷之際再戰,三是不欲多殺無辜,四是更不願在此時此際遇上他們視爲大仇的“談何容易”四人。
因下過連綿的雨,地上都是溼漉漉的。他們奔馳極快,但仍是給民團地保梢上,拉隊追來,一時大街小巷,唿哨四起,水畦地上映着火光閃動,人影起伏,就是要追蹤這兩個膽敢夜闖陸家莊的刺客。
丁三通與王虛空閃閃躲躲、藏藏匿匿,那幹差役也真尋他們不着。王虛空隱在暗弄的牆影裏,見七八個團役隨着名觀察尋覓而過,他急乎乎的低聲罵道:“狗日的!要是真的撞到‘刀一出手、人鬼不留’我王虛空手上,我就給你們一人一刀,好叫你沒腦袋縮回殼裏去!”
“還說還說!”丁三通不忿地低罵,“咱們兩人出手,刀也出了,斧也出了,那姓陸的人頭還不是好生生的在他那瓜藤脖子上!咱們連一個小官的狗頭也剁不下來,還提救個什麼龔俠懷的!”
“我沒想到陸倔武這驢人的武功真不俗哩……不過,要不是那個嚴笑花在重要關頭出來作梗,他還是死定了!”王虛空自我安慰的道,“人都說平江府裏穿鎧甲戴烏紗帽的,要算陸倔武和陸虛舟這‘雙陸’爲最高,其他都並不如何。咱們以寡擊衆,敢以人少欺人多,不栽也算不冤了!你少氣餒吧……”
丁三通仍是不甘:“一天都是你的錯!我都說該先打入牢裏,直接把龔俠懷救出來,一切不都結了麼!”
王虛空撮起櫻桃小嘴,搔了搔蛋殼也似的腮,一時答不出來。丁三通又說:“其實歸根結底,不如把罪魁禍首先砍了再說。”
“罪禍魁首?”王虛空問:“史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