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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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必爲了生存東躲西藏,也不用爲明天喫什麼而發愁,那段時間阿福唯一的苦惱,大概只有弟弟爲什麼還不長大,什麼時候才能和他一起玩了。他還記得那一天,養父母要出發去戰地運送補給,臨行前養父帶來了一位攝影師,就在莊園的大廳裏,拍下了這張全家福。那一天阿福笑的很明媚。他送走了養父母,然後和小弟托馬斯一起留在莊園裏,等着他們回來。他們從天明等到天黑,從日落等到日出,他們足足等了三天,然後等來了韋恩父母雙雙離世的消息。從此阿福失去了童年。他強迫自己成爲了管家,撐起了這個家。他做得很好,好到沒有人能夠發現,那個時候的阿福,也纔剛剛八歲,還是個需要依靠、需要照顧的孩子。可以說這張照片,就是阿福最後那段幸福時光的縮影。成爲管家後,他一直貼身保管着,直到隨着時間的推移,照片開始泛黃變舊,他怕拿來拿去途中會造成磨損,這才專門定做了巴掌大小的相框,將照片收進了臥室的櫥櫃裏,時不時纔拿出來看一看聊以慰藉。只可惜二十年前,照片突然間不翼而飛了。那時候的韋恩莊園,並不像現在這樣遍佈監控,他又沒辦法將這事告訴別人,畢竟自己也沒辦法解釋,爲什麼老韋恩夫婦的身邊,除了托馬斯外,會多出來一個孩子。阿福只能獨自尋找。他找了很久,可惜還是一無所獲,直到幾個月後,托馬斯夫婦出事,他的小少爺布魯斯也成爲了孤兒,他纔將相片的事情放下,專心養起了少爺。所以。爲什麼這張照片會在布魯斯的手裏?或者換一種說法,二十年前,是不是布魯斯那個熊孩子,把他的照片拿走了?一想到這種可能,阿福整個人都不好了。布魯斯完全沒有注意到管家的不對,他看阿福死死盯着自己手裏的相框,以爲對方有些好奇,就一臉懷念地講了起來。“這照片可有些年頭了。”他陷入了回憶,“那還是我七|八歲的時候,到處探險時無意中發現的,不過你也知道,小孩子都喜歡藏東西,後來藏着藏着就再也找不到了,我後來也就把這事給忘了,誰知道剛纔收東西,把它給翻出來了。”阿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害怕暴露身份的心虛,以及想要暴打“熊孩子”的憤怒在心底交織,這讓他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古怪。但布魯斯依舊沒有注意到這種古怪。他甚至合理地分析道:“既然是在韋恩家找到的,這個男人又和我父親很像,應該就是我那位傳奇祖父了。”老韋恩先生爲戰爭時期的美國做了太多事,甚至就連死亡,也是在運送補給的路上,的確可以稱的上一句傳奇。布魯斯繼續研究着照片:“那麼這上面的女人就是我祖母了?”阿福依舊沒有做聲。布魯斯悶着頭,算了算相框右下角雕刻的年份,肯定地說:“如果按年份來算,這個嬰兒很大幾率就是我父親,這是我父親的全家福?”布魯斯的父親托馬斯不喜歡照相,所以家裏關於托馬斯的照片並不多,除了屈指可數的幾張單人照,真正的全家福,就只有一張。那還是他小的時候,特地央求父親一起照的。所以現在,他這是找到了父親的另一張全家福了嗎?布魯斯摩挲着相框,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嬰兒是父親,那這個男孩又是誰?我父親似乎是獨生子?”“實際上很多種可能。”阿福不得不打斷了他:“也許是朋友的後代,也許是哪裏的親戚,也許是被寄養在這兒的,誰知道呢?但那不重要,現在我們要面對的問題是,您把我的海報收到哪裏去了。”不能再讓布魯斯思考下去了。自己過去的痕跡雖然抹除的差不多了,但實際上並不很禁得起推敲。就比如當年那些陸續離職的僕人們,他們雖然分散到天南海北沒有了聯繫,但其中有很多可還都活着,但凡布魯斯查到那一步,問出自己的父親當年還有個叫阿爾弗雷德·韋恩的哥哥,那畫面想一想都令人窒息。這太有可能了,布魯斯和托馬斯可大不相同。托馬斯是個傻白甜,可布魯斯控制慾強、疑心病重,更是入侵了哥譚警局的整個網絡,掌握了幾乎所有公開或是加密的資料檔案,遠遠沒有他父親那般好糊弄。一旦他開始追查,自己的過去又能隱瞞多久?阿福終於開始後悔了。既然當已經初決定摒棄過去,捏造一個新的身份,那他爲什麼不連名字一起換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