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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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也真實的疑惑了:“可是老爺。您如果真的不喜歡,爲什麼戰甲的頭盔,會加兩個尖尖的蝙蝠耳朵?”布魯斯不太明白他的管家想要表達什麼:“戰甲的頭盔和貓耳髮箍,有什麼關係?”阿福不贊同他的說法:“我覺得這個髮箍,更像蝙蝠耳朵。”布魯斯看不到自己頭上的那個,只好一臉茫然的向阿福的頭頂看去。這對髮箍的貓耳裝飾的確不夠飽滿,絨毛很細很薄,內側的弧度也有些生硬,和一般的貓耳不太一樣,但若說這個是蝙蝠耳朵?恕他無法認同。但布魯斯並沒有和阿福爭論這到底是什麼動物的耳朵,他只是殘忍地說:“即便是蝙蝠耳朵,我也並不喜歡。”阿福是真的有點傷心。但布魯斯沒給他太多亂想的時間:“而且你知道,我頭盔的尖耳不是什麼裝飾品,那是兩個應急投擲物,當我蝙蝠鏢用光,或者其他什麼奇怪的時刻,我可以把耳朵折下來,當做飛鏢投擲,但其實我覺得那有點蠢,所以從沒用過。”阿福說:“我當然知道,那還是我們一起打造戰甲時,我的提議。”布魯斯說:“你覺得有備選項會更穩妥。雖然我們後來打造了許多裝備充實我的腰帶,我卻一直沒有取消頭盔的這個設定,而且不得不說,這樣看起來更像蝙蝠,也更符合我的身份,不是嗎?”頭盔的設計的確比起眼罩、頭罩更適合他,也更能給罪犯帶來恐懼。有時候他去夜巡,甚至不需要動手,那些扒手竊賊,看到他的模樣就會嚇得束手就擒。阿福沒法解釋,他當初根本不是爲了什麼穩妥的備選項,也沒想過用它來代替蝙蝠鏢,更不覺得這個形象很恐怖。他純粹是覺得有兩個尖耳朵的頭盔更像他的本體,也更加……可愛。所以他只能心虛地點了點頭,然後假裝認同地說:“是這樣。”他有點傷心,“我原本以爲,除了這些原因,你對蝙蝠多少還是有些喜歡的……”“不會喜歡的。”布魯斯說,“我永遠記得,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突然犯了蝙蝠恐懼症,吵鬧着要離開歌劇院,他們就不會死。”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也許是暖場結束了,也許是表演開始了,但布魯斯卻再沒心思去關注前面的舞臺。他的思緒飄回了八歲那一年,歌劇院的後巷裏。那是布魯斯失去全世界的地方,而致使這一切發生的根源,不過就是廢井中衝向他的那隻黑蝙蝠。隨着年齡的增長,他慢慢走出了童年的陰影,不再懼怕這種晝伏夜出的生物;也因爲喬·齊爾的死亡,明白一切病症的根節在於腐朽的哥譚,而並非年幼的自己。他不再病態性的自我厭棄,對蝙蝠也不再懼怕,可若說喜歡,卻是沒有的。畢竟所有的一切都已造成,無法彌補,也不能刪檔重來,他只能接受,然後繼續向前走。哪怕前方的路無比艱辛、充滿了痛苦與失去、甚至會裹挾着他一起走向毀滅。布魯斯捏着氣球牽繩的手微微用力,指尖關節都捏得有些泛白。哪怕任誰看到這隻手,都能看出來,手指主人此時不平靜的內心。阿福有點懵。也十分委屈。他知道老爺小時候懼怕蝙蝠,也知道托馬斯夫婦死後,布魯斯對這種生物心有怨懣。可這麼多年過去,他本以爲布魯斯已經釋懷了。兩年前,難道不是他們一起發現蝙蝠洞,在容納成千上萬只蝙蝠的巢穴裏,打造了屬於蝙蝠俠的戰備基地嗎?還有,難道不是他們一起研發製作了蝙蝠發信器,專門調頻了蝙蝠們所能聽到的聲波,好在巡夜陷入僵局苦戰時,召喚這羣“可愛”的“搭檔”並肩作戰嗎?更甚至就在幾天前,不也正是老爺自己,將顯露本體的他捧在手心,帶回戰車,一路載回他們共同的家韋恩莊園嗎?他一直以爲這些都是布魯斯釋懷的表現,但現在看來,似乎是他多慮了。阿福一想到自己將來身份暴露,被布魯斯發現本體並非人類,而是幼年時引起自己蝙蝠恐懼症的那隻蝙蝠,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敢肯定,布魯斯對他的態度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曾經的默契與親密,相依爲命和並肩作戰,恐怕都將不復存在。這是阿福無法容忍的。原本還想着退休後,也許可以告訴老爺真相,現在看來,他還是一直隱瞞下去吧。他現在唯一發愁的,就是等到再過二十來年,阿福管家的身份就要將近一百歲了,也許那個時候,爲了不引起人類的懷疑,他會假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