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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檻處,蹲坐下來。
“大嫂請自便。”
梁任花仍是有些不放心。她雖然也是闖過江湖的女子,對方說來也不是什麼外人,但叔嫂之嫌,男女之防,總是不便。但她身體裏像還有另一些生命在消耗她的精神、她的力量,她不得不休息。
她每有上牀,卻坐着支頤睡去了。
第二天給鳥驚喧吵醒了。不知是什麼鳥,像報仇似的展開喉嚨,像要趕走寒冬肆威似的。她一醒,就覺得冷,打了一個寒噤,就發覺披在自己肩上的襖袍。
那大漢就在檻邊,緊閉着雙目,原來他的睫毛是很長的,有一陣微顫。原來在他身上的披毯已不在了,梁任花覺得有些歉意,又有些赧然。
她看了他一會兒,晨光透過藤架的影子,輕柔的拂照在他粗獷的前額上。她看了一會兒,注意到他前胸衣襟焦裂了一大片,那顯然不是灼傷而是給一種極厲害的掌功震傷的,那種傷一定深入肺腑。甚至能教五臟易位;不過,她回憶昨天的相處和對話裏,這漢子一點也不讓人感覺到他的負傷。
於是她去櫃子那兒去找金創藥。
她找藥的時侯,他就睜開了眼睛。
他一直看着她找藥時的各種靈巧的動作和眼神,眼神裏有着連他也不可置信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