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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聚在一起,過得十分歡快。
她一直都知道她丈夫的哪些朋友和部屬們,本就對她不甚尊敬,並且還很懷恨她以前曾在丈夫心中的地位,而現在她又傷在他們突襲之下,可以說是一點也不顧恤到她的安危,所以她也就放開了,不理那些人的包圍,也不理會那些包圍的人會怎樣想,反而自在。
她覺得很舒坦。她背棄“斬經堂”。她背叛那些人。她背棄“斬經堂”因爲那本就是跟她毫無牽連的東西;她背叛那些人因爲他們根本不是她的朋友——反而跟前這個漢子,爲了救她而幾乎命喪當場,纔是她自己的好友。但她並沒有對不起她的丈夫。
起先她並不習慣,但逐漸也適應了在他的柔望裏渡過漫長的夜晚。
而他呢?誠惶誠恐的,仿似眼前的是他終身受用、唯恐不再、不願醒來的夢,一旦因爲多大一個噴嚏、伸一個懶腰、多翻一次而驚醒,以後長夜裏便有了空虛的習慣。
她發現他無端地斟一杯酒,拿一對筷子,揚一揚眉,都顯示了一種原始的男子氣概,可是,他在看她的時侯,卻是,無限無限、溫柔溫柔、心頭心頭。
他的後衿因謝供奉那一抓而衣領破爛,不過就算沒有那一抓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不過,破是破,除了血跡,他穿在身上,卻潔淨的令人有一塵不染的感覺。偏是他的人帶了六分獸性,有着溫文的神情,這樣一身整潔的血衣破布,彷彿標示了他剛自刀山火海里跨出一樣。
在燭光閃晃裏,她看到他投到地上來的影子。他的影子予人流亡的感覺。
他們笑笑談談、喫喫喝喝,就像一對好友、老友,或是兄妹、姊弟一般。
沒有任何毒藥能逃過他的嗅覺,有一次,他甚至能在一鍋髮菜粉葛湯裏拈出一條短頭髮,說:“這發上抹了豆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