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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黑路上,亮起一團微光。
街角轉彎處本有一盞燈籠,有一個大大的“酒”字。卻忽然被拿進去了,那酒帘裏的燈,也熄了。
遠處不知哪裏,響起一聲野犬的長哮。叫了一聲,歇了一歇,又叫了兩聲,還想再叫,只半聲就嗚咽了,像黑夜淒涼而荒涼帶原始的遺韻。
他的手緊了緊,已抓住了匕首的柄。
——來了。
那犬哮是來的前兆,酒帘的燈籠被拿進去是準備行動的意思。,現在只等——只等那一聲暗號了。
光蓬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走到近前,分成了兩排,兩排又分成了前後,原來是兩行人,每隔一人就提着個燈籠,約十六個,中間有一頂轎子,前六人後六人喫力地咦咦嘎嘎的抬着走,後面大概也有十七八個燈籠,星星點點合起來照得這通街都亮。
很多住戶都聞聲探首出來看,惟一見錦衣衛的裝束,及燈籠上左邊“見者旁跪”,右邊“近者叩首”,輦上橫匾“許鎮撫司”,無不怵目驚心,慌忙掩窗,哪敢再看?
別看小小一個鎮撫司,百姓可沒有忘記,三日前泥塑店的泥人麥的三兒子,就爲了好奇多看幾眼,而被疑爲行刺,當衆不由分說,剜去雙目,並要老泥人麥硬生生吞食下去。
這隊人馬緩緩走近了,只見轎輿十分華貴,漆硃紅,楠木杆,四處掛滿了垂密的珠簾,轎衣繡了只長翅的麒麟,氣派十分華貴,由十二人前後抬着走。看來對方人數比估計中還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