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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那兒了,您又沒說要拿回來!」
「是是是,要怪就怪我沒說,我不叫你喫飯你也乾脆別喫飯了!」齊奶奶剝完洋蔥又開始剝大蒜。
方便麵從屋裏摸了包方便麵走到門口,嘴裏嚼得嘎嘣脆響,嚼得嘎嘣脆響也沒能蓋住齊奶奶的嘮叨,「除了喫就是睡,豬殺了還可以喫肉,你呢?都復讀兩年了,你再考不上就回來種地賣菜餵豬!」
「除了喫就是睡,都復讀了兩年了,你再考不上就回來種地賣菜!」方便麵嘴裏也念念有詞,把齊奶奶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那您還讓我讀書幹嘛?都說了我不是讀書那塊料!」說完翻了個白眼,撒下來的陽光也爲這白眼撒歡,蹦跳着藏到了白雲後面,大有你白我也白之意。
周金枝拉着蕭愉從後門進了臥室,「覃濤在外面有女人你知道嗎?」
蕭愉不緊不慢坐在牀上,「知道呀!就爲這事兒?」
「你知道還瞞着不說,你是成心想氣死你爹媽啊!嫁人可是一輩子的事,由不得你胡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周金枝越說越來勁,「我和你爸養你這麼大,你以爲我是急着把你往火坑裏推嗎?如果真是火坑,你就真跳呀?!我們是想你有個好歸宿,這樣我和你爸歸西的時候才能瞑目。」說到動情處,周金枝聲淚俱下。她越想越覺得自己人生的失敗,女兒跟自己不親近,兒子又是塊爛泥扶不上牆。
「你你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光頭強的臉像個紅蘋果,這蘋果還像水壺一樣冒着熱氣。
「沒有把握打敗那個女人我能同意這門親事嗎?」蕭愉站起,拉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周金枝到牀上坐下。「再說了,過不下去離婚就是了!我一不圖他的錢,二不圖他的人!」
「不行,這門親事絕對不行!」周金枝唾沫橫飛,「要找就得找個靠得住的,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