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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詩拿着手中捏成的麵粉團左看右看,聽見楊燕的話放下手中的麵團,正色道:「方寸久和學校有個叫袁野的孩子進了警局,我去撈他們!」
柳珍驚得瞪大了眼睛,警局於她是個危險陌生而神聖的存在,「什麼事?」
「袁野遭了鎮上一羣小混混的打,他們去幫他,嘴上說着警察來了嚇跑了混混們,結果警察真的來了,把他們全抓進去了!」
「孩子有沒有受傷?」楊燕想起凌穹那天回來的晚,她只當歐陽詩帶他們去喫了飯,倒不曾想過箇中還有如此波折。
「方寸久和齊磊兩個孩子倒沒事,袁野被打得臉上青了好幾處,那孩子也是可憐,爸媽把他放在姥爺家,他長這麼大連爸媽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姥爺對他又嚴厲,現在叛逆了,才惹出這事兒!」
「在外面胡喫海喝也說不一定!」柳珍說。
「家裏孩子都不管?現在這樣的人很少吧?」楊燕說。
「少?外面多的是,自己在外面胡喫海喝,打扮得光鮮亮麗,逢年過節手裏沒了錢,不敢回家也不敢打電話回去!」周金枝說,在搬去無樑前,他們一家住在一大片工廠間,光膀子穿短褲罵人打架喝酒打牌的人哪樣沒有?就連女人也兩指間夾根菸翹着二郎腿煙霧繚繞的摸麻將,過年也不回家,錢用完了就買方便麵當飯,喫完後又鑽進被窩捂着睡,睡着也就到了來年春季,青蛙與蛇都有冬眠時候,人爲什麼不行?她一度認爲,蕭望現在的壞習氣,便是那時候養成的。
不知是話題太沉重,還是其他幾個女人這種場面見得少,都埋頭做自己手中的事,一時空氣都沉靜。半天的霞光照着紫藤架,鍍上一層橘紅,九哥漸漸適應了安居鎮,每天早上總要去附近的山上轉一圈。到十點左右回來,回來後要麼跟着去給批發市場送酒,睡覺喫飯,晚上準點去學校接方寸久,接到後還和一羣孩子鬧到睡覺時候。
「老人要強,管孩子也不懂孩子的想法,只知道把自己的想法強加,這個年齡的孩子,就喜歡跟大人對着幹,你叫他往東,他偏要往西!」歐陽詩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