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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好人把手放在小頭爸爸肩上,「你可比光頭強強多了,光頭也不強了!」又道,又指着右邊的燈籠,「這是爲你亮的!」
光頭強站在一旁笑,小頭爸爸身後站着章醫生和白老師,章醫生站得筆直,如同一支箭,白老師站得自然,像一朵傲雪凌霜的菊。五個人在東邊最裏面的桌子落座,時西邊的最後一桌酒客四人在櫃檯結帳。歐陽詩把鑰匙給了小頭爸爸逕自走了,「這頓可要免費!」光頭強說。
歐陽詩走到門口回頭,「免,當然要免,不過你們可不能說我壞話!」
「怎麼敢?」爸爸們異口同聲。他們纔不似女人們坐在一起數落自家丈夫的不是呢!
章醫生不喝酒,他象徵性地倒了杯白水,其他人也習慣了,並不勸他。
「白老師還不習慣吧?」光頭強笑着說。
老好人放下酒瓶,「現在不習慣,多來幾次就習慣了!」白老師沒有說話,他目前還沒有別的打算,也沒想過在這裏久居,只是覺得人生中該有這麼一處停棲之所就來了。「來點兒?」老好人揚着手中的酒瓶問。窗戶沒有關上,外面起了風,從窗戶進來吹得頭頂的白熾吊燈搖晃,「來點兒吧!」白老師把杯子遞過去。小頭爸爸端了兩盤花生米和一盤魚乾,「不多說,你是肯定會要的!」老好人看了眼方建中說。
酒至三巡,席間白老師的話最少,「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能死抓着不放不是?」老好人兩頰泛紅,看着坐在身邊的白老師說。「你看看我們,哪個沒有帶着一身的苦悶?人只要還活着,就說明人生還不夠糟糕!」他又喝了口酒說,「不對,就算人生已經很糟糕,也不能想着去死不是?」白老師的事他有所耳聞,「今天叫你出來呢?就是想勸勸你,我別的本事沒有,話也不會說,太老實了,走到哪裏都有人欺負呀!」
光頭強不勝酒力,已經喝得趴下,小頭爸爸不是醉了,而是睡着了,他在出門前喫了藥。他的頭枕在坐得筆直的章醫生腿上,章醫生覺得腿痠得厲害卻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