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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好人醉酒的狀態方寸久再清楚不過,每次喝完酒就開始絮叨,一句話重複兩三遍,一番話嘮嗑五六次,一件事就把所有的時間全打發了。此刻他向方寸久傾倒了幾罈子以後害怕被兒女拋棄的酸水。方寸久原以爲他能得到老好人最好的安慰,沒想到最後倒由他來安慰涕泗橫流的老好人。
「你們在幹什麼?」凌穹開燈站在門口,老好人止了哭泣,靠在方寸久肩上已經睡着,方寸久耳邊傳來如雷的鼾聲。老好人睡覺向來很少打鼾,當然如果是相當疲憊的情況,其鼾聲也嚇人。此刻方寸久就覺得自己肩上躺着一顆鐳。他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小點聲,濃烈的酒味衝進鼻孔,燻得她緊皺眉頭又緊閉嘴巴。生平她最討厭喝得爛醉如泥的人。
兩個人費了好大勁,把老好人拖進客廳。
凌穹從臥室出來,方寸久還坐在客廳的沙發,她吐出一口氣,急急忙忙和楊燕把老好人弄好迅速出來,心裏生怕錯過些什麼。
「出去吹吹風?」朋友說女孩兒應該矜持點兒,可是她不知道什麼叫做矜持,也不想矜持。她認爲女孩兒還是表現自然一點兒好。
外面起了風,不大的風,能吹起她因爲喜歡而留起的長髮,她想待她長髮及腰,就可以大聲說出已經跨過門檻到外面的這個男生的喜歡。方寸久坐上水泥半人高的圍欄,凌穹拿了沙發上的毛毯走過去。五月初的安居鎮陰雨天穿大衣都不爲過,坐在教室怕冷的人還沒有脫下絨衣,方寸久便是其一。他坐在上面,像個坐在小溪邊坐在鵝卵石上洗腳丫的孩子。生活太美妙,自然也要配合它的節奏。
凌穹從站在他身後披了毯子在他身上,「再過幾天就要高考了,要是你的肺炎復發,可是國家的一大損失!」
「還沒到那個地步!」方寸久自己把毛毯弄好,帶過來一陣酒味,半滴沒沾的他弄得像個喝了很多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