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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見川冷靜地守在牀邊,從圓桌上拿起病歷單,替郭鈺回答:「還算穩定,醫生改口說做手術的風險太大,建議我們最好選擇藥物治療。」
不管是哪種治療方法,肺癌晚期的患者活在世上的時間都所剩無幾,郭鈺抓緊被子的邊角,強忍着落淚的衝動,在傳統的家庭裏,父親就是難以替代的頂樑柱,重要性可想而知。
「我們家很窮,要是沒我爸,我跟媽都不知道該怎麼生活……」夏曦澄記得郭鈺在回憶起父親時說過這樣的話。
今時不同往日,曾經的頂樑柱倒在白色的病牀上,靠着細長的輸液管獲取有限的營養,這個家輪到女兒來支撐。夏曦澄問及郭鈺的母親,郭鈺只說媽媽不想面對現狀,害怕自己實在承受不住。
揉着父親蓬鬆的頭髮,郭鈺悶聲道:「那就藥物治療吧……」
說到一半,她欲言又止,下一秒開口的語氣夾帶着哭腔:「我怕真做了手術,他會疼。」
消毒水和藥水的味道像霧氣一樣填滿整個屋子,夏曦澄只覺得呼吸沉重,正想走到郭鈺旁邊卻被何見川搶先一步,那高大的年輕小夥快步來到病牀的另一側,試探性地伸直手臂,把郭鈺摟在懷裏。
一手抱着郭鈺,另一隻手放在郭鈺的後腦勺上輕輕往身上推,何見川安撫的語氣輕緩又溫柔:「別忍了,想哭就哭,躲在這裏,沒人能看見。」話音剛落,郭鈺放棄了推搡,伸出的手往上抬去,揪緊了何見川的上衣。
幫叔叔把被子的褶皺鋪平,環住玻璃杯感受溫度,水還沒涼,夏曦澄捎上病歷單走出病房,貼着冰涼的牆壁深吸一口氣,試想葉盈和夏光秀此刻也臥牀不起,她該怎樣面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