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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錦城這個人,什麼人都接觸,他在打撞球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朋友,那人曾經在柳冬的公司工作,因爲出了紕漏被柳冬開除。他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那人向杜錦城透露了一點消息,杜錦城聽了之後非常感興趣,他覺得柳冬有錢又有把柄,還得知他一直單身,就讓我假裝跟他分手,去文城找柳冬。他設計了我和柳冬的相遇,你們也知道,他在男女感情方面是個專家。」
「你拿到了證據?」嶽初問。
袁雪琪搖頭:「沒有,在跟柳冬相處的過程中,我被他打動了,他是個很踏實的人,除了工作再也沒有其他,他視我爲妻子、家人,我沒辦法硬下心腸騙他。」
這個案子太複雜了,幾個當事人之間相互糾葛,剪不斷理還亂,有人動搖、有人背叛,每個人都壞揣着一份鬼心思,誰都不是正人君子。
嶽初問道:「所以你跟柳冬坦白了?」
袁雪琪的身體顫抖,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落下來,喉嚨哽咽:「是的,我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全部告訴了他。我都認了,就算他打我,或者報警抓我,怎麼都好,我受不了煎熬。但他什麼都沒說,甚至沒有埋怨、責罵我,他全盤接受我,他說愛一個人,不肯愛她的優點和榮耀,也會愛她的瑕疵和污點。」
她哭的很難看,一個人在痛苦到極致的時候不會在乎自己的外貌,她真的撐不下去了,之前爲了小薄荷,她還能強迫自己摒除掉腦子裏不時冒出的雜念,但是現在生活對她毫不留情,她完全放棄了掙扎,遵從內心的吶喊,把自己交給命運。她應該接受審判,來自命運也好,來自法庭也好,經歷這一次審判和懲罰之後,她才能卸下前半生的重負,繼續自己的人生路。
「我總以爲,人不會一直處在低谷期,不會總是遇到難以克服的困難,也不會一直浸泡在苦水裏。可是,當我翻過一座大山之後,卻發現眼前還有一座更高的山,等我從一個泥潭中抽身之後,另一個更深的沼澤正在靜靜的待我深陷。我累了,我不想再這麼過下去,但我還不能死,爲了我的女兒。她還小,不能沒有媽媽。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我只有用法律來贖罪。」她把累計在心中的塊壘說出來、哭出來,消腫止痛似的,她終於不再那麼難受。
第五十九章 態度
「你知道柳冬曾經給過杜錦城二十多萬嗎?他爲什麼要給杜錦城錢呢?」小徐警官拿出嶽初剛轉交給她的銀行卡,「如果杜錦城的手裏並沒有柳冬犯罪的證據,柳冬爲什麼會被他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