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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宣忽然鬆了口氣，她垂下臉，輕聲笑了起來，一聲一聲，嘲笑着自己。邊笑邊搖頭，好一會後慢慢仰起頭，縱聲大笑不止，直到眼淚滑落眼角，肚子生疼她才漸漸止住，後退兩步，靠着牆壁緩緩坐下，她不再看向眼前人，只盯着頭頂上懸着的那盞油燈出神。
紙人女孩恢復平靜，靠在棺材上看着靠在牆邊其他紙人那死氣沉沉的身體，忽然開口：&ldo;我早知道
早知道這件事不會成功，可婆婆堅持要試一試，總歸是我對你不起。
&ldo;奇怪
齊宣半張臉藏進黑暗裏，單薄的嘴脣微微上翹，&ldo;你不是說成功了麼，怎麼現在又說失敗了?
紙人女孩猛地轉過頭，側着臉，皺着眉，眼睛裏全是迷惑：&ldo;你好像變了
&ldo;我都死過一次了，還能一成不變麼?
齊宣低笑一聲，細長的手指在油燈昏暗的光芒下隱去缺陷，光潔得好似雕塑一般，她周身散發着與之前渾然不同的氣場，&ldo;說明，其中一件事你做成功了，還有一件事，失敗了，對麼?
許久的寂靜過後，紙人女孩才木然答道：&ldo;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ldo;我都死了，還不能告訴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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