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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砸碎在顧文華的腳邊，他緞面的布靴被濺溼了一片。
&ldo;母親?
顧老夫人輕哼一聲，盯着顧攬月冷聲道：&ldo;不將顧家折騰散了，你是不肯罷休是麼?
顧攬月低眉輕笑，&ldo;祖母言重了，孫女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罷了。
顧老夫人怒極反笑，&ldo;該做的事?該做的事就是抄了你二嬸的院子?她是你的長輩!你到底知不知道長幼尊卑?這讓外人怎麼看我們顧家?
顧攬月抬眸，眼神鋒利，&ldo;祖母應該問二嬸，她到底值不值什麼叫遵紀守法?只要這事兒沒完，她就不是我的長輩。我是苦主，她是竊賊，我是良，她是罪!她都不怕，我怕什麼?
&ldo;你!
大堂裏除了顧老夫人身邊的心腹還有三房一家四口和顧青雲。
紀氏羞得俏臉漲紅，恨不得從地上找了地縫鑽進去。
她執掌顧家中饋十來年，哪裏有過這樣丟臉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