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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波里舅媽的不滿聲不停溢出來,即便小舅沒開免提、刻意往窗戶走了幾步,還是漏了幾句。
什麼白眼狼、累贅,怎麼難聽怎麼來。
陳西本以爲她早已經習慣了舅媽的尖酸刻薄,卻在下一秒,不期然地瞧見本該低頭玩手機的周宴舟突然摁滅屏幕,抬眼直勾勾、赤裸裸地盯着她。
辦公室出乎意料地逼仄、安靜,與周宴舟眼神觸碰的那一瞬間,陳西陡然覺得臉頰火辣辣的,一股不知名的屈辱感從心底深處蔓延。
第一次,陳西第一次有些怨念小舅的懼內。
彼時的她並沒看懂周宴舟當時的眼神,只是固執地覺得,他對她的感情有一種類似於同情的成分在裏頭,而她最討厭這樣的情感。
這代表着,她是個手無寸鐵的弱者。
多年後兩人再次提及這一幕,周宴舟聽見陳西的控訴,忍不住爲自己喊冤。
天地良心,他那時只是單純覺得這姑娘日子過得挺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