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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一羽笑道:“你夢中的西湖是什麼樣子的?”
西門燕道:“我說給你聽,你看有沒有走樣?”從蘇堤白堤的楊柳、桃花,說到斷橋的殘雪,孤山的梅花,湖心亭的雲影波光,三潭印月的中秋月色——西湖名勝,如數家珍。還念出了蘇東坡寫西湖的名詩:“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牟一羽笑道:“奇怪,你真的好像在杭州住過似的,對西湖這麼熟悉。”
西門燕道:“我的表哥,老家就是在杭州的。媽媽曾經在姐夫的家住過將近一年。她最喜歡西湖了,不但常常和我說西湖的景色,還把她以前畫的許多畫給我看呢。”
牟一羽道:“那是許多年以前的事了吧?”
西門燕道:“那時媽媽還沒出嫁,總有二十多年了吧?”
牟一羽笑道:“二十多年之前的事情,那時恐怕我都未出生呢。怪不得你這麼傾慕西湖,原來你在孃胎裏已是熟悉它了。”
他口中說笑,心裏可是着實思疑了:“記得媽媽曾經說過,爹爹是從杭州趕回家來和她成婚的。剛好在吉日的前一天回到家裏。唔,爹爹結婚那年,莫非也就是西門燕的媽媽住在她杭州姐夫家裏的那一年?”
他幾乎可以斷定西門夫人就是“那個女人”了,但心裏還是有個疑團。
“如果她是那個女人,爲何她會這樣賞識我呢?西門燕都因爲她誇讚我更勝於誇讚她的表哥而妒忌起來了,這可是有點不合情理了。”要知按“常情”而論,女人的胸襟是比較狹窄的,怎會誇讚情敵的兒子?而且又是從未見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