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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仍有些晃神, 他第一次做……春夢，完全自夢境掙脫後一時間又羞愧又惱火。
他匆忙坐起身，就這麼穿着單衣推門走出屋子。雪後的院子裏一片冷寂，他在石桌邊坐下，桌上白日裏未下完的棋局早被大雪覆蓋了，他也不在意，用手清理乾淨後, 一遍又一遍在其上覆現從前和南秀下過的棋局。
雙手被凍得通紅, 也始終沒有停下。
目盲時他整日悲觀喪氣，南秀背會了棋譜, 自學下棋陪他打發時間。原本以爲冰天雪地能令他冷靜一些，但夢境中的種種依然不停地在腦海中浮現，他被攪弄得心浮氣躁, 將棋子用力攥進手心。
他夢到自己廢了南秀的武功, 將她關在後山禁地。夢裏的南秀穿着嫁衣, 他壓在她身上，做盡無恥之事。
現實中對李山嗤之以鼻，但內心深處，他遠比李山更卑劣。
因爲過於用力，他的手心漸漸滲出血來, 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鬆開手, 任由染血的棋子落回棋盤上, 發出輕響。
他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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