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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這條路上,還有一個人,也是他非常希望能夠見面的。這個人就是與孟明霞結伴同行的褚雲峯。
他聽了陽堅白那晚的說話,已經可以確定這個褚雲峯一定是和他同門的師兄弟。而且這個褚雲峯也是和陽天雷、陽堅白作對的人。
谷涵虛想起了另外一樁令他非常感動的往事。
他被迫與嚴浣分手之後,身心受創,萬念俱灰,回山靜養了三年多,身上的傷痕早已好了,心上的傷痕卻是難望痊癒,一個生龍活虎的少年竟然變得精神頹喪,暮氣沉沉。
有一天晚上,他的師父耿天風突然問他道:“你知道師父並非江南人氏,但你可知道師父爲什麼離鄉背井,獨自來到無親無故的江南麼?”
谷涵虛從未聽過師父說及自己的來歷,師父不說,他不便問,如今師父自己提起,他當然是要問其中緣故了。
耿天風雙眸炯炯,緩緩說道:“你要問其中緣故麼,這很簡單,只因爲我沒有忘記我是漢人,我不能忍受異族的統治。
“你的師祖是一位隱姓埋名的大俠,畢生以驅除金虜,恢復中原爲職志。可惜在他的弟子之中,卻出了一個叛徒。這個叛徒而且是武功最強、盡得他衣鉢真傳的大弟子!”
谷涵虛問道:“師祖是否有欠精明,何以會立他做掌門弟子?”
耿天風道:“這人作僞的功夫極是到家,在師門之時,反骨絲毫不露。師祖並非有欠精明,而是愛才心切。他入門最早,習藝最勤,人又聰明,對本門的‘天雷功’又最有心得,師祖給他騙過,不立他還能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