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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梟比之落月的服從性,有過之而無不及,完成命令不過眨眼間。
猙獰可怖的傷口袒露在眼前,是傷到了肩胛骨,幾乎撞出了一個血洞,黑紅的血液順着脊骨蜿蜒,浸染腰窩,隱沒在了腰間堆積的外衣布料裏。
而破損的指尖,也在地板上,濺畫着朵朵梅花。
陸棠鳶看這情形皺緊了眉心,“若本宮此時再給你十個影衛,你可否還能將他們輕易斬殺?”
這傷處,每動作一下都會被牽扯,這畜牲不過天生神力,自愈能力上卻是沒什麼天賦。
或許是他的提問太長了,畜牲沒聽懂,又或者,答案是否定的,總之,陸棠鳶沒有立即得到答案。
只是面前赤着膊的背影卻不再安穩如山,肩膀細碎地顫抖,染血的五指也漸漸蜷起,像是在忍耐着什麼。
自小養在身邊的家犬尚且會反生,更遑論兇殘的猛獸一頭,陸棠鳶察覺異樣,瞬時間摸上手中珠串的左數第二顆,那裏蘊藏着能使人頃刻癱軟無力的毒針,如若這畜牲壓抑不住憤怒,朝他發難,這便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不喜歡猜測和等待,開口道:“怎麼,怨我?也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