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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討厭的,便是旁人誇讚他的容貌,說他像女子,說他隨了昭貴妃的狐媚。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做起了這副下賤做派,在男人耳邊吹着氣,討着饒。
還是對着一個傻子、畜牲。
他越來越討厭自己了,對太多事無能爲力,從而不得不對這些事妥協,有時候他真的好恨,如若母妃沒有夥同大祭司編造出這麼一個“天象”,憑藉父皇的寵愛,他也不是沒有機會登上太子之位啊。
那他就不用爲了事事爭第一,來找一個畜牲獻媚。
但他又怕,怕大祭司真有些本事,解讀出的天象是真,他怕自己之所以能事事拔得頭籌,就是因爲天象護佑,倘若沒有天象,他就是一個平庸至極的人,再努力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父皇根本不會注意到他,更遑論寵愛。
他身上的矛盾好像是無解的,因爲與母妃之間早已沒了信任可言,根本無法求證天象的真假,所以永遠無法確認自己的能力是源自上天恩賜的氣運,還是他後天拼死拼活的努力。
好像沒有一個人可以拋開天象去看待他,好像沒有人在意“陸棠鳶”,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天命所指的“九殿下”。
除了眼前的阿梟。
竟然只有眼前的阿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