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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血脈無解。
若他不是皇室血脈,再出類拔萃也只是欺君的罪人。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昭貴妃是故意在給他添堵,他出生時母妃與父皇正柔情蜜意,襁褓之時,眉眼也與父皇更爲神似,只是後來長大,才愈發像母親。
想來可笑,比昭貴妃的話更諷刺的是,他剛纔竟然有一瞬覺得,他是個雜種也好。若他是個雜種,那天象說便一定是假,他如今的成就,就完全屬於他陸棠鳶,他就不是個上天指定的空殼。
“母妃再考慮些日子吧。”他今日已足夠疲累。
他知曉母妃的性格,就如同上弦丹一事,母妃有謀劃的能力,是個極聰明的女子,次次否定他的請求,只不過是厭惡他這個不識相的兒子,從來不想讓他如意罷了。
“還有,母妃也該想想,是您昏了頭,還是大祭司野了心,竟敢弄出一個孩子來。”他捻着佛珠,沉穩的樣子比昭貴妃更像個長輩,“這天下不是先有太后再有皇帝,是兒子當了皇帝,母親纔是太后,少存那份趙姬的蠢心。”
昭貴妃總是無法猜測的,她這張嘴,只會說出刺痛陸棠鳶的話,“你我之間究竟是母憑子貴還是子憑母貴,該好好想想的人,是你。”
意料之中的不歡而散。
陸棠鳶揮袖邁出露華宮,如同往常的每一次,脫離宮牆的遮擋之後,宮門外狹長夾道的風總是陰冷地吹起,叫他從心裏頭,疼到身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