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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陸棠鳶狼狽地跳下牀榻,劍指這三個男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披了他的外袍,也僅僅披了這一件外袍,“把榻上的伺候好了,就放你們出宮,再不用做死替。”
死亡面前,委身於男子這事顯得無足輕重,三個男人齊聲應下,“謝殿下!”
夜裏昏暗,三個男人身高相仿,披頭散髮的遮掩間與陸棠鳶十分相似。陸棠鳶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迷亂的阿梟,諒他再長出兩雙眼睛,也分辨不清哪個是他。
他隨手將暗劍甩回機關裏去,接過落月手裏的斗篷推門而出,“落月,叫王誠在此盯着些,你隨本宮去偏殿。”
經此一夜,他怕是真得扔了這張牀榻。偏殿。
陸棠鳶捏着眉心,燭火搖曳的光影間,難掩疲憊神色,“落月,本宮近日是不是疏漏太多?”
“絕無此事,殿下還是一貫的行事縝密。”落月放低了聲音,不在這寂靜的夜裏,給陸棠鳶多添一份聒噪,她的輕語就像是友人之間的夜談,“獸王慘死的事,確實曾亂了殿下的心神,但餘下的,都是二殿下...出其不意,殿下您並無疏漏。”
“是嗎?可你明明告訴過本宮,此藥的藥性極強,我卻理所當然地認爲阿梟只喫了兩顆,不會有事。”陸棠鳶仰頭靠在椅背上,往後垂着頭,修長脖頸完全暴露,明暗的光影下,一道細細地傷痕隱在當中,“看他恢復得那麼快,本宮就該料到,藥效沒有完全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