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木非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曾經行軍打仗,風餐露宿,石頭都睡過的他,卻在四面避風的房間裏,因爲睡了紅木地板,覺得腰痠,太可笑了。深宮的牢籠總能將人養得嬌氣,養得好逸惡勞,養得不知天高地厚。他本是鳶,該去遨遊天地纔對。
他抬手看着腕上發紫的指印,突然好想讓邊疆再次爆發戰事,他寧願在前線廝殺九死一生,也不願在這深宮大院裏當個怨夫,鬥這鬥那,最後落得這般下場——委身於一個畜生。
揉了揉乾涸刺痛的眼角,這是昨夜他流過淚的痕跡,昨夜他竟然哭了,真叫人難以置信。
起初只是覺得不甘。
阿梟的親吻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人生前二十幾年的委屈一齊襲來:母親爲什麼要把他生在一個天象有異的日子裏,大祭司爲什麼要將天象那樣解讀,母親又爲何要與大祭司苟且,父皇又爲何要愛上殘暴的鬥獸?
如果沒有這些,鬥獸賽的輸贏就無關緊要,他就不必被一個畜生掣肘,凌 辱。即使這個畜生對他做的一切都愛帶着愛與珍惜,他仍覺受辱。
那時夜深人靜,阿梟又因爲藥性混沌着,四捨五入是一個只有他自己的空間,委屈堆積成眼淚,緩緩流淌。
後來,是那畜生沒輕沒重,叫他流了更多的淚,弄得他現在連睜眼都覺得幹痛。甚至此刻,阿梟也像粗麻繩一樣纏在他身上,又疼又緊。
他氣不打一出來,抬腳往側邊踹了下,不小心牽動了腿心被磨破的地方,刺痛一瞬,阿梟卻只是幽幽轉醒,迷糊地喚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