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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誠掀開軍帳單跪作揖,“回稟殿下,野林之雨似有蹊蹺,僅一夜,糧草便全都發黴腐爛,呈黑紫色,落月以銀簪試毒,簪尾隱隱泛黑。”
行軍打仗,糧草是必不可缺的,沒了糧草,存活都成了問題,什麼宏圖大業、縝密戰術都是虛妄。
這野林無人打擾千百年,一路行軍至此也發現過不少碩果,可這些果實也都被昨夜的雨淋過了,即便沒有被雨淋過,依照這野林的詭異程度,也斷斷是不敢喫進肚子裏的。
他倒是放得下身段去喫些馬匹腐肉,可陰溼的環境下無法生火,烤不熟那肉便如同服毒自盡。
他本想着,總會有些擠在中間的軍糧沒有被雨淋過,只要撐到他們出了這野林,去邊地村莊那裏索要些喫食便好,可誰能料想這雨竟是毒物,染了一寸,剩下的一丈都是不敢碰的。
爲今之計,就只能看每個人的意志。
誰能挺着飢餓,憑自己雙腳徒步出着野林,便有資格同他一起回到皇城,做不到的,他也無能爲力。
他坐在中軍帳中犯愁,阿梟蹲坐在他旁邊,非常做作且故意地摸他自己的下脣,或許阿梟是想裝個可憐,但陸棠鳶只覺得這是在提醒他回憶屈辱。
他想找個藉口,讓阿梟離他遠一點,阿梟卻突然像聽到了什麼似的,瞬時間變換了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