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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棠鳶苦笑,做一副被天下人辜負的可憐模樣,“不願助我,跟送我上死路有何異樣,不必帶我去尋巫醫了,我怕污了北疆土地,浪費了北疆藥草。”
“陸棠鳶!”拓跋梟皺眉,“你真是讓別人佔不了一點上風。”
“我偏要救你。”他不着痕跡地抹了把眼睛,陸棠鳶臉色蒼白,渾身輕得像隨時就要消散,在場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到他多危急,只他一個人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以此要挾着愛他的人。
“我要修一座金籠,把你困在北疆當牛做馬,把你給我的屈辱百倍還你,此生不放你半步。”
陸棠鳶用吐血到沙啞的嗓子回擊,“那我就一頭撞死在你的金籠裏。”
兩人的談判再度陷入僵局。
或許誰讓看了陸棠鳶這副樣子都要覺得荒唐的,都死到臨頭,還想着報仇雪恨,究竟是多冷血無畏的人。
可誰又能感同他的身受呢?
活了半生才發現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在別人的算計上,身體裏還存着自己父親親手灑下的毒藥,爲之努力的一切都是爲他人做的嫁衣,他“光明燦爛”的一生,是燈火通明的戲臺,是陸弘指尖的棋局,是陸啓正茶餘飯後的笑話。
此仇不報,他哪裏分得出心思想別的事,拓跋梟不肯幫他,他覺得再活下去都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