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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拓跋梟呢?
他小心翼翼地往牀下挪動,身上沒有疼痛,只感覺空洞洞的,他二十幾年來修煉出的內力,似乎已經所剩無幾。
來不及懊惱和憤恨,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傳來,他縮回牀上,想找個防身的東西,才發現身上除了這一身素白裏衣沒有任何東西,他隨身的武器和暗器都不知所蹤,連一根髮釵都沒有,只能端起個湯婆子防身。
很快,叮叮噹噹的主人來到了他面前,是個身形高大的姑娘,眉眼凌厲,鼻骨高挺,皮膚黝黑,一身金銀珠翠好不華麗。
“陸公子,你醒了!”她看出了陸棠鳶的警惕,趕忙解釋,“你別怕,我是北疆巫醫,也是拓跋殿下的朋友,這幾日都是我在照顧你,你的毒也是我在解,你叫我薩日就好!”
陸棠鳶想起拓跋梟在路上說得巫醫,放下些戒備,“他呢?”一開口才發現自己久未使用的嗓子十分乾澀,發出來的聲音好像個六旬老頭。
不等他找,薩日就端了茶水過來,“太好了,你現在可以自己喝水了,身體會好得更快。”
陸棠鳶喝水歸喝水,不忘正事,“拓跋梟呢?”
“他一會兒就回來了。”薩日笑笑,畢竟拓跋梟是打算在陸棠鳶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爲他擋掉一切。雖爲自己的好朋友不甘,也只能無奈信守承諾。
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陸棠鳶又抿了一口水,總感覺哪裏不對,幾口溫水清醒下去,他終於反應過來了怪異之處——拓跋梟沒在這裏等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