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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棠鳶:“神明從我來到北疆的那一刻,就向你們表達了她的態度,只是你們愚鈍不解,非要耗費人力物力架這刑臺,神明只得降下暴雨再次明示,你們卻還在曲解她的意思!你們這羣蠢鈍的人,究竟是真的不懂,還是因爲實在無法接受我,假裝不懂?”
再次抬起抬起頭時,他真入了戲,眼圈紅着,配上這一身染血的素白衣衫,頗有些竇娥唱冤的姿態,“拓跋鍃霆,你說啊,到底是神明容不下我,還是您這高高在上的北疆王!容不下我!”
隨着這一聲怒問,喉口泛出腥甜,他雖情誼虛假,但這一身病弱模樣不假,情緒波動致使身體喫不消,催生一口瘀血吐出。
血液噴濺到嘴角、下頜,被雨水沖刷,襯着蒼白臉色,可憐可怖。
他還想繼續與北疆衆人爭辯,爲拓跋梟的性命爭辯,爲自己的性命爭辯,爲他復仇的兵馬爭辯,可他的身體好像真的撐不住了。要不是拓跋梟躺在他懷裏,他能稍作依靠,早就要向前撲倒。
在一旁揪心的薩日終於看不過去,上前一步朝北疆王的方向行禮下跪,巫醫也是與神明有聯結的人,她的話此時佔得了份量,“王上,陸公子所言不無道理,不如今日到此爲止,如若大雨不停,神火也沒有復燃趨勢,那定是神明已然接受此次的神罰結果,如若不然,我們在做定奪,可好?”
北疆王稍稍偏頭,去看自己的王后,本想稍作商議,卻發現王后早已捂着嘴巴淚流滿面,見他偏頭,也只是一雙淚眼滿溢祈求。
他嘆了口氣,轉回頭,“祭司,依你看,神明何意?”
大祭司此次沒了猶豫,他已經準確接收到了北疆王的意圖,“巫醫大人所言極是,依臣之見,保留刑臺七日,如若神火沒有復燃,便是神罰結束了。”
陸棠鳶鬆了口氣,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人繃着一根弦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成,這根弦一鬆,眼前立馬變得模糊。他想起身,想帶拓跋梟趕緊醫治,可是他眼皮忽然加了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