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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用另一隻手攥住手腕,非得要自己喝下這一杯水不可。
可是另一隻手竟也無法負荷。
明明他第一次醒來的時候,還毫無不費力地走到了刑臺,明明他身上也有北疆藥草和大崇神藥,怎麼就偏偏懲罰他一個?
陸弘,他心思很辣的父親,還真是好算計,爲他選擇瞭如此精妙的劇毒,畢竟,有什麼能比生不如死更適合讓仇恨落腳呢?
再多不甘和怨嘆都沒用了,那杯水最終還是掉落在了被褥之上,洇出一小片水漬,他卻連生氣摔個杯子的動作都做不到。
他緩緩屈起雙膝,雙臂環抱膝頭,將自己埋入其中。
他不是個怕事的人,他總是自信自己的能力足夠去解決一切,且二十多年走來也一直如此,但當下只不過是打溼了被褥,就讓他無法解決。
他不願抬頭面對這樣的局面,眼前的每一滴水,每一處瓷杯的光澤,都能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拓跋梟知道他的意思,甩手就把那杯子扔了,“沒關係哥哥,哥哥只是不喜歡這杯水罷了,不喜歡我們就不喝,換一杯,我喂哥哥喝。”
瓷杯墜地的聲音也同樣清脆,只有陸棠鳶的聲音悶悶地:“拓跋殿下,我什麼時候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