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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循的氣焰也消減了下去,畢竟事關戰事,卻因他的狹隘出了岔子,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王誠還沒安上象牙,忠心耿耿的狗嘴又開始尋找破解之法,“要不您追過去給他賠個不是,哄哄他?”
陸棠鳶把毛筆擱下,閉了閉眼,皺眉無動於衷。他何時有過向他人低頭認錯的時候,嘴硬道:“無妨,北疆王已經同意起兵,他也阻撓不了什麼了。”
他沒去追,更沒去哄,在都蘭殿裏同衆人寫畫一整天,心裏也存了僥倖,覺得拓跋梟對他沒脾氣沒底線,即使生氣也會同往常一般回來。
可他這次想錯了,晚膳用完拓跋梟也沒回來,三更夜半,拓跋梟還是沒回來。
他裹着被子坐在牀上,因爲昨夜放縱,腰痠背痛,坐着反倒比躺着舒服些。突然起了風,涼意襲人,舊疾隱痛擴散,他想,拓跋梟大抵是要回來了。
他現在極怕冷,初到都蘭殿時,拓跋梟便夜夜與他同衾而眠,從背後用胸膛暖他血肉,夾住他的雙腿過渡溫熱,直至近來入夏,拓跋梟才規規矩矩地躺回自己那半邊牀榻去。
北疆天氣瞬息萬變,入了夏也不耽誤偶爾的狂風驟雨,吱呀吱呀的,窗子都抵不住這寒冷。
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混着雨雷聲,失了內力的陸棠鳶已經無法從腳步判斷來人,但他心裏覺得就是拓跋梟回來了,立馬抖開被子躺下,做一副深眠模樣。
內室門開,腳步有些雜亂,像是兩個人,他察覺不對,猛地起身回頭,將牀頭的佩劍橫在身前,昏暗燭火下,卻是王誠和落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