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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被拿捏,遭落空的感覺總是叫人氣憤,他飲盡手邊的杯中茶,卻忘了這裏是神廟,杯裏不知是薩日何時調配的藥湯,難喝至極。
陸棠鳶在他身前,他總不能吐出來惹人嫌棄,只能皺着臉下嚥,麻了舌尖,直接苦進心裏面。
“到時候天下皆屬北疆領地,你佔天南,我居地北,是嗎?”他垂着眼,覺得這苦把他全身的力氣都瓦解了,“哥哥好算計。”
他直想再飲一杯,要麼苦死他,要麼藥死他,總之不要像現在是似的,煎熬在陸棠鳶的每一個字眼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好想回到做傅梟的時候,沒有太重的得失心,也會打心底裏相信陸棠鳶的敷衍和謊話,在無法戳破的泡沫裏活着,比現在更快樂美好。
“哥哥,有時候我會想,反正你...”他想說反正你內力盡失,怕戳到陸棠鳶的痛處,又換了方式,“反正你也打不過我,我就把你關起來養着又能怎麼樣呢?可我還是貪婪,不僅想要哥哥陪着我,更想要哥哥的喜歡我,要是這麼做了,哥哥會厭惡我一輩子,永遠無法得到後者。”
“說這些駭人的話做什麼,生我氣了?”陸棠鳶也拿了個杯子,沒有喝,只是掐在手裏無意識地摩挲,顯然,他也在衡量和糾結。
“我還想控訴你口是心非呢。”陸棠鳶道,“盡唬我些漂亮話,方纔還說無所謂我如何想,好像要多麼無私地對我好一樣,我才一鬆口,你就鬧上脾氣了。”
“你慣會得寸進尺,我哪敢承諾你什麼。”陸棠鳶不是個會認輸的性格,就算敗局已定,這張嘴也是不會承認的,可如今,他言語裏可是給自己留了不少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