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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燈港今天有人包場,門口停泊的全是天價豪車。 周檸琅打車從北清大來,那場突兀侵襲城市的陣雨已經停了。 這一帶是京北的酒吧街跟夜店區,她第一次來,有點找不到北,找到面試地址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金碧輝煌的會所前廳裏燈火通明。 正欲進入的周檸琅被攔下,門童覺得她不像是要進來消費的樣子,而且今天有貴客包場,來參局的都是一些貴人。他們怕周檸琅破壞貴客們的雅興。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 “我是來面試的,我找詹珍妮。”周檸琅說出那個跟她聯繫的那個女經理的名字。 這兒的確有個大堂經理叫詹珍妮。 綠燈港隸屬於一個巨型國際酒店集團,儲運集團,詹珍妮是從港城儲運的五星酒店調過來做大堂經理的,還是個高材生,拿着澳大利亞某知名學府的酒店管理專業碩士文憑。 “我跟她約好了八點見面。”周檸琅出示了詹珍妮約她來這裏見面的微信, 門童問過之後,將周檸琅放了進去,姿勢禮貌但是態度卻很冰冷的帶她進去。 “詹總的辦公室在樓上三樓。”站在大廳的侍應爲周檸琅引路。 周檸琅的腳踩在那些質地柔軟的地毯上,腳步有些發虛,不到二十歲的她第一次踏足這些聲色場所,渾身不適。 她家裏管她很嚴,她上中學的時候,連學校附近的網吧都只去過一兩次。 酒吧跟ktv這種場所更是隻在班級搞活動,被班長動員,要求全班同學都去參加時,她才勉爲其難的去了一兩次。 現在,走進綠燈港這座酷似奢侈宮的奢靡會所,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她也思忖了好久是去做家教,發傳單之類的這種低級兼職,還是做這種來錢快的。 她事先仔細瞭解了這裏是正式的休閒場所,隸屬於世界知名酒店集團儲運酒店,北清大的酒店管理專業好多學長學姐畢業了都進這個集團就業。 最後,她纔來這裏。 “就是那裏。你過去就行,詹總在辦公室裏。”樓道上站着的侍應給周檸琅指了指。 “好,謝謝。”周檸琅點頭。 周檸琅走過鋪陳着紫色地毯的廊道,暗夜星辰般的燈光佈景在她頭頂漂移,空氣裏滿溢着讓人感覺暈眩的香氣。 一樓大廳連着花園,有個著名的搖滾樂隊在露天演唱,周檸琅看出來了,原來今天有個闊少爺在這裏過生日。 來面試的周檸琅碰巧遇上了。 詹珍妮的辦公室在三樓,生日宴的主場所在一樓大廳跟花園。 上了三樓以後,即使隔那些紛華靡麗有些遙遠,周檸琅也算是身臨其境的感受到了這一切是多麼讓人醉生夢死。 那些生來就有錢有勢的二代們像昏醉迷濛的飛蛾一樣,圍繞在一起,縱情聲色。 周檸琅抬首,見到前方墨綠 色的霓虹燈點點星跡,像螢火,點在靠近露天的佈景牆上,製造出旖旎又曖昧的情致。 綠色是一種好顏色,它昭示着生命力,也刺激人的慾望。 綠燈的時候,開車的人總會想要點油門提速。 這個佈景做得真的很好。 是這個頂級銷金窟最具代表性的一處軟設計。 在那曖昧的氛圍裏,男生跟下午在校園咖啡館裏,周檸琅遇到他時一樣,穿休閒黑色襯衫,下身是修身淺灰牛仔褲,奶白帆布鞋。 很隨性的打扮,敞開領口兩粒釦子,露出參差的鎖骨跟骨骼感強烈的喉結,姿勢懶痞的背靠牆站着。 冷白的臉被那些綠燈照得瑩瑩泛綠,顯得更白了,斥滿冷感的欲。 骨節分明的手癱軟得像沒有骨頭一樣,被他懷裏的女人拉向她瑩白的腰肢。 眼看就要搭上了,他故意裝作沒力氣,從她腰肢邊滑了下去。 “討厭,不興你這樣的。”她再拉過來,搭在她腰上,要他摟她,嬌嗲的拖音指責他,“都這麼久了,還不碰我。” 他聽完這個這麼久後,於是再讓他的手打滑。 她再嬌嗔,繼續拖音:“你鬧什麼啊?” 他不語,手又一次打滑。 她扭了扭自己的腰,發起主動攻擊,將纖柔的身子朝他身上蹭去。 他太高了,她也不矮,可是還是覺得跟他距離那麼遠,她不信,墊腳跟他面對面的磨蹭上去,嗓音愈發的嬌甜,“到底親不親我?不親我要生氣了。” 她穿吊帶亮片禮服裙,胸前兩團鼓鼓囊囊的,就探在他眼皮底下,時不時故意去碰他的硬胸膛。 他們靠得那麼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碰上了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染在她胸上了。 她愈發爲他臉紅心跳。 他真的好蠱,跟她這麼靠近,什麼都不對她做,她身子就爲他發飄了。 在那股子讓人暈眩的煽惑下,她勇敢的湊脣,想主動吻他。 他果斷移開線條銳利的下顎。 她最後親到空氣了。這樣的情形不是第一次。 終於,“遲宴澤,今天必須親我!”蘇玟夏的耐性用完了。 “後面有人來了。蘇玟夏,你害點臊。”遲宴澤提醒她。遲宴澤見到了一個單薄的身影上三樓來了。 “你別管嘛。都好久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蘇玟夏不想就這麼被打斷,她今天好不容易找個場合跟遲宴澤親近。 今天是陸允錦的生日會,遲宴澤喝酒了,被他們灌的,還喝得不少,蘇玟夏想男人酒後都會亂性。 蘇玟夏想抓住這個機會跟他鎖死。 陳頌有一天說漏嘴了,遲宴澤還是個處。 雖然身邊漫天翻飛般的來來去去了那麼多隻飛蛾,遲宴澤還在等那盞能讓他找到方向的,在迷濛的白霧裏爲他亮起的綠燈。 “遲宴澤,談戀愛真的不興你這樣的,憑什麼你跟那個北 影的校花去開卡丁車不帶我?你們還開兩天,還一起住酒店?曖不曖昧啊?她晚上去過你房間沒有?” 在拐角處駐足的周檸琅親眼見到遲宴澤的手再一次被蘇玟夏拉向她。 這一次部位不是腰,是她套在性感禮服裙裏的兩團酥胸。
周檸琅的眼睫劇烈的浮動,她真的不想看到這種他跟他女朋友調情的畫面,她以前看得太多了,現在讓她站近了再看,她會覺得更難受。 她站在樓道轉角的陰影裏,遲宴澤知道有人來了,但是不知道這人是誰,只依稀看見是個女生,還以爲是陸允錦的朋友。 今天他們飛院的陸允錦在這裏舉行生日派對,請了很多人,北清大校園裏的,其他學校的,還有一些社會上的,方方面面的人都來了。 對方自出現後,便小心翼翼的站在陰影裏,遲宴澤沒留意到她是誰。 但是遲宴澤並不是做戲給這個節≈ap;完整章節』,是不是最近總被教練員抽中做示範,練習強度太大了,累着了,不高興?” 蘇玟夏試圖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故意放緩已經着急了的語調,“不高興你別拿我撒氣呀,我已經那麼懂事了。從大一到現在,你身邊有多少相好,我都沒真正的干預過,我今天就說一次你去開卡丁車,沒帶我,你氣這樣至於嗎?” 蘇玟夏說話的分貝愈發低下去。她太委屈了。 真是好可憐的人,怎麼就搭上這樣一個男朋友了。 遲宴澤終於摸出打火機來,引火點燃了嘴角銜着的煙,慢吞吞又冷冰冰,含煙說:“其實帶你玩,是陳頌讓幫一個忙,現在我不樂意幫忙了。蘇玟夏,差不多點行了。以後別來煩我,還能做朋友。” “我纔不信!”蘇玟夏委屈的說,眼淚快出來了,“我生日你送我那麼貴的珠寶,爲我放山頂煙火,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她以爲這些就是遲宴澤的喜歡了。 “我只說一次,我們結束了,以後別來招我煩。” “遲宴澤!我家裏現在在跟你家裏做生意!” “那又怎麼樣?” “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真沒喜歡過你,別給自己製造幻覺了,你讓陳頌告訴你爲什麼我願意搭理你。” 遲宴澤倦了,邁開長腿,走了。 整個過程中,周檸琅就一直躲在轉角的一個包廂門口。 她要去的詹珍妮的辦公室在那幅綠燈港的佈景後面,她必須要穿過那裏。 她一直在等他們分完手。她已經面試遲到了,她很焦急,但是這對怨侶一直不結束糾纏。 終於,遲宴澤路過周檸琅身邊,周檸琅慌忙低頭,轉身走出去。 遲宴澤跟她擦肩,嘴角叼着燃燒的煙。他把她認出來了。 他懶倦的對她說:“別把我的事告訴別人。” “知道了。”心裏五味雜陳的周檸琅乖巧的點頭。 她還以爲會不會是那種小說裏寫的那樣,浪子剛跟前任分手,衝她走上來,跟她說話,是要她來做他的新女友。 這種小說周檸琅也看過。 但是遲宴澤只讓碰巧目睹北清大豪門雙a,名動京北高校圈的surriver夫婦分手現場的周檸琅別把今晚的事說出去。 爲了蘇玟夏好,她是那種不能傷臉的女生。 遲宴澤不想有人散播他跟蘇玟夏的相處模式其實一直是蘇玟夏在對他搖尾乞憐。 “說了我會找你麻煩。”怕這樣的事情發生,遲宴澤給了一句脅迫。 “我不會說的。”周檸琅回答得很肯定。 “還挺乖。”遲宴澤瞄了她一眼,評價道。也就是說她乖的這一秒,他確認到下午在校園咖啡館門口,他曾見過她。 下雨了,她沒帶傘,也不知道跟路過的人開口,叫人隨便帶她一程的。 說不定,還能趁此機會多認識幾個朋友,異性朋友也行。在一柄傘下躲雨,會是大學裏談戀愛的浪漫開始。 於是,遲宴澤知道了,她不僅乖,還挺倔。 帶着這個認知,遲宴澤從周檸琅身邊寡淡的走了,他覺得,這麼乖又這麼倔的女生,好像真的不適合他。 蘇玟夏站在原地哭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遲宴澤居然真的把她給甩了,哭着追出去,高聲喊:“遲宴澤,遲宴澤,你等等我,我可以原諒你,剛剛那些話,我就當沒聽過。我們和好好不好?” 她沒留意到周檸琅的存在,她太傷心了,她來不及去關注其它的事情。 周檸琅緩過心裏那股憋着的氣,信步去了詹珍妮的辦公室,越過那個綠燈港的佈景,在三樓的最裏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