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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們喫鴨包魚翅,拆燴鰱魚頭,文思豆腐,蟹粉獅子頭,大煮乾絲,三套鴨,還清蒸了幾隻高郵湖螃蟹。 每道菜的味道都充滿了揚城風味,周檸琅把家鄉風味喫在嘴裏,很是感動。 家政阿姨馮阿姨沒陪他們喫,雖然兩個小年輕一再的邀請她上桌了,但是她不願意,她自己在廚房喫了。 周檸琅食量很小,喫不了太多,遲宴澤坐在她旁邊,伺候她喫蟹,一直給她剝蟹肉,剝了一大碗,完了又給她夾菜,要她多喫點。 周檸琅叫他別夾了,“今天胃口不太好。喫不了多少。” “爲什麼不好?”遲宴澤試探的問,凝着她的眼睛。 他想她對他撒嬌,遇上不好的事了,就說出來,沒事,要多嬌氣就多嬌氣的告訴他,他會二話不說,爲她擺平一切。 因爲她跟了他,有人故意爲難她,或者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找他幫助是天經地義的。 在遲宴澤眼裏,他們不是炮友的關係,是正式交往的關係。 可是周檸琅好像沒這麼認爲,她心裏有事,也不告訴遲宴澤。 “就,身體不舒服,可能姨媽要來了。”她撒了個謊。 “不是剛來完嗎,把韓雅昶的巴博斯撞了那幾天。”他馬上給拆穿了。 “……你怎麼把我的事記那麼清楚?”周檸琅臉紅的嗔怪,記這麼清楚,是不是一直想着算好日子,等她身體方便的時候好跟她上牀。 “因爲你是爺的公主啊。你的事不記清楚,怎麼伺候你?”遲宴澤隨口一提,繼續把鮮甜的蟹肉剝她碗裏。 見她不願意說今天在實驗室發生什麼壞事了,他轉而告訴她:“我那個朋友,現在在京北參加賽車比賽的那個,叫周聞的,他過幾天在西城有個沙地拉力賽,想讓我去幫着跑跑。他們本來的人騎摩托車摔斷腿了,臨時找不到人頂替他,就叫我去幫忙,我推不掉,但我走了,就沒人陪你了。” 其實他本來不打算跟她說,她去參加了那個實驗小組,爲期七天。如果可以,他就想着把周聞那邊給推了。 但見周檸琅早上歡天喜地的出去,晚上無精打采的回來,遲宴澤決定不讓她去參加這個實驗小組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李京沛不是什麼善茬,昨天撞見他們聚餐,他那麼緊張周檸琅,就是怕她被李京沛騷擾。 “要不你陪我去,我帶你去西城玩幾天。你去過西城嗎?”遲宴澤輕輕徵求女生的意見。 周檸琅靜靜聽着,不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是他陪她,還是她陪他,快把她繞暈了。 她回來後緊閉的嘴角終於鬆開了,幽幽道:“我那個實驗小組的任務還沒做完。” 見她終於笑了,遲宴澤擰着的兩道濃眉終於跟着鬆開,說:“你那個院裏學生自發組織的實驗小組,沒有任何的學術價值可言,其實就是你們學院大三幾個學長想釣女人,找了個由頭而已。” 說到這裏,遲宴澤很認真的問 ,“周檸琅,你爲什麼去參加?” 周檸琅就是跟他吵架那天,說要回宿舍睡,才決定去參加的。 周檸琅還以爲真的是去做實驗,本科唸到現在,她最感興趣的就是免疫學,基因是組成生命的最強大的東西。 比如一個人的基因也許天生就決定了他是什麼樣的人。 ≈ap;ldo;爲了學習。?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周檸琅不告訴他,其實那天就是想找藉口跟他分開,結果去了實驗室,才發現原來呆在遲宴澤身邊,纔是她最安全最受寵的時候。 周檸琅喫了幾口遲宴澤給他剝的蟹肉,遲宴澤問:“味道怎麼樣?跟你家裏的比。” “沒我家裏的好。”周檸琅故意說。 “吹吧你,這明明是從你家裏空運來的。”遲宴澤拆穿撒謊的人。 “晚上想去哪裏?我陪你去。”知道她心情不好,他說話特別溫柔,全是爲了哄她。 “哪裏都不去,就在首城公館縫襪子。”周檸琅是醫學生,還是個懂得鞭策自己的學霸,大二暑假就知道練習手術縫合了。 暑假裏,她閒着沒事,拿持針鉗把遲宴澤不要的,破洞了的襪子跟衣服都縫了。 其實那些衣物本來都是好的,遲宴澤爲了哄她,自己拿剪刀剪幾個破洞,專門送來給周醫生鍛鍊手藝。 周檸琅不知道,還以爲那些衣物本來就是壞的呢。他天生好動,她以爲他的好些衣服破洞了,都是上哪裏去掛的;或者打球跟開車的時候,腳趾太用勁了,把襪子都抵破洞了。 “老子沒有爛襪子給你縫了。”伺候完公主喫了一小碗米飯,遲宴澤拾起筷子,這纔開始喫自己的飯。 “那我晚上縫柚子皮好了,我剛纔上來的時候在水果攤買了柚子。”周檸琅說,“柚子皮有水分,跟人的皮膚一樣,比縫你的襪子跟褲子的手感好多了。” 遲宴澤點頭附和,“就是,將來你要是當上醫生了,你記得告訴你同行,你的縫合手藝都是靠縫你男人的定製愛馬仕跟阿瑪尼練出來的。平時收費兩千八一臺的手術,到了你手上,你起碼得收兩萬八,因爲我們家公主的手老矜貴了。” 周檸琅心情本來特別不好,聽到他這麼說,差點笑噴飯了。“得了吧你。” 他總有辦法逗她在最難受的笑。 終於把自己的妞逗笑了,“怎麼樣,跟不跟爺去西城玩幾天?”遲宴澤問。他覺得事到如今,她那個實驗小組真的不用去了。 “我要先跟實驗組的人商量過再說,得有人願意接我的part才能去。”周檸琅沒一口回絕。 遲宴澤當她答應了,於是決定帶她去西城散幾天心。 想想這樣也好,在京北她跟他呆在一起,總偷偷摸摸的,還被不請自來的秦知昭給重度驚嚇了一下。 現在又遇上一個專門噁心人的李京沛,暑假還剩最後幾天,遲宴澤覺得該帶她出去逛逛。 喫完飯,周檸琅幫馮阿姨收拾廚房,馮阿姨跟她聊天,問她菜合不合胃口。 周檸琅回答,合胃口。 馮阿姨便借這個做她家鄉菜的話題問起她家裏幾口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爸爸媽媽是幹什麼的。 周檸琅都一一說了,爸爸是國有四大銀行的客戶經理,級別不高。媽媽是中學教師,在講臺上教學生教好多年了,就是單純的人民教師,收入也不多。 她並不編造她家裏大富大貴的謊話。 對着一個家政阿姨,她沒有任何優越感,或者怕對方瞧不上她平凡出身的虛榮心。 她就有什麼說什麼,表現得十分坦蕩。 “不錯啊,檸檸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我們家悅悅比你小三歲,現在十六,在上高中,之前上學找不到好學校,還是阿宴幫忙託關係,進了一個特別好的舞蹈學校。 本來我們壓根兒不敢上這樣的私立中學,因爲口袋裏沒錢,可是阿宴提前預支我兩年薪水,他都不怕我捲款潛逃的。” 馮阿姨笑着,口吻親暱的跟周檸琅說起遲宴澤,她有四十多歲,是個和藹可親的人,跟韓雅昶一樣,熟絡的喊遲宴澤阿宴。 因爲遲宴澤對她很好,把她當自己人,她也把遲宴澤當自己人。 “阿宴這個人啊,平日裏看着拽跟傲,其實是個熱心腸,我以前也給好幾個到京北上大學的孩子做過家政,沒一個有我們家阿宴懂事跟善良。”馮阿姨洗着新鮮的水果,告訴在幫忙擦盤子的周檸琅。 “也許他的出身讓他顯得站的位置很高,實際上,他能關心到每一個出現在他身邊的人,不管是什麼身份地位的,包括我這樣的家政阿姨。” 周檸琅聽完馮阿姨說的這話,忽然不想去參加那個破實驗小組了,真的想陪遲宴澤去西城參加拉力賽車比賽。 “檸檸,水果洗好了,給阿宴送去。我先回去了。”活幹完了,馮阿姨說要走。 “謝謝阿姨今天特地爲我做菜。很好喫。”周檸琅再次跟她道謝。 “不用謝,阿宴讓做的。阿宴對你很好,以往,他從來沒帶女孩子回來過,更別說讓她們住進來。”馮阿姨解了圍裙,擦乾淨手,拿了包,走了。 公寓裏只剩下周檸琅跟遲宴澤。 周檸琅端着水果去找遲宴澤,他躺在臥室的牀上跟人連麥打遊戲,開着手機的麥克風。 周檸琅默不做聲的走到他面前,把水果盤放在牀頭櫃上,然後轉身準備去洗澡。 遲宴澤伸腿一勾,勾住女生小巧的腿彎,將她朝他身上別。 她今天穿這件嬰兒藍泡泡袖裙子真的太嬌了,着實讓他心癢難耐。 “你幹嘛?”周檸琅倒在牀上,悄聲問。 遲宴澤欺身壓下,手裏拿着的手機喇叭還在外放,周墨愷他們還在跟他說話。 “唉,我操,伏地魔唉!決賽圈了,他媽跟老子玩這個!” “苟住,兄弟,澤爺馬上來了!” “澤爺,快來,快快快,救兄弟啊!” 另外兩個說話的也是飛院的男 生。 周檸琅都見過他們,聽過他們說話,他們在遊戲裏的喊聲陸續傳來。 周檸琅不敢發出聲音,他們在那頭會聽到。 她掙了兩下,想走。 遲宴澤把手裏的手機扔了,不打遊戲了,直接對她吻上來,不吻她脣,吻她身上其它部位,專門留着她一張嘴爲他叫出聲來。 親得她身上在冷氣房裏沁出一層薄薄的香汗,兩片嫩脣拼命咬緊了,不敢泄露任何嬌聲,怕他手機遊戲裏的人聽見。 “跟不跟爺去西城?嗯?”他悄悄對着她的耳朵說。
等家政阿姨走了,四下無人了,他就又開始對她放肆了。 “遲宴澤,別犯混。”周檸琅躲着他痞氣到極點的手跟脣,纖弱的呼吸爲他碎了一片,落到牀單上,煽情得不行。 周檸琅想他也是做過北清大學生代表的人,怎麼私底下能這麼下流。 虧適才她回來見他伏案繪稿,會聯想起他身上有光,更聯想起她是如何爲他心動的那些開端。 “去不去?” 早上他就想脫她身上這嬰兒藍的裙子,明明是正常款,但是穿在膚白貌美,身材有料還偏要冷着一張美人臉的她身上,就勾他勾得緊。 奶乖之中摻了美豔,跟她的氣質特別搭。 她心裏有事,偏不告訴他,回來就一直板着臉,他不弄她幾下,估計她晚上睡覺都會想她在實驗室遇到的破事。 “去,我去。”周檸琅終於被逼得沒法了,悄悄對遲宴澤的耳朵說。 “我操,伏地魔解決了嗎?澤爺你幹嘛?怎麼不動了?兄弟我苟不住了好嗎。” 旁邊手機裏一直傳來飛院三個男生的說話聲,她怕他們聽出她跟遲宴澤在他公寓臥室的牀上做什麼。 “乖。”遲宴澤的糖要到了,意猶未盡,壞得不行的含了含女生身上最軟的地方,這才放開她,撿起手機,繼續跟人玩遊戲。 “老子剛纔去擼貓了。” “澤爺你啥時候養貓了?” “暑假,養了只特別乖的,軟得遭不住,一摸着心裏就舒服。”遲宴澤喉嚨發沙的聲音落在深夜安靜的公寓裏。 被弄得出了一身熱汗的周寧琅忙不迭的拿更換衣服去浴室沖澡,沒空跟遲宴澤理論怎麼她就是他的貓了。 走得太急,她的手機忘在牀上了。 有人給她發消息,約她明晚去酒店。 頭像是個藍鯊魚。 等遊戲打完了,遲宴澤去浴室門口,問:“檸檸,我用一下你手機,查一下去西城的路線。我手機還在玩遊戲。你密碼多少?” 周檸琅告訴他了,沒做多想,本來她的社交關係就很簡單。她也不怕遲宴澤看她手機裏的東西,都是跟跟醫學學習有關的。 遲宴澤開了她的手機,點開對話框,回覆藍鯊魚:【好,不見不散。】 爾後,他把這個人發來的約炮信息刪了,順帶看到了他發給周檸琅一張什麼樣的照片。 是周檸琅坐在庫裏南的副駕上,被遲宴澤攬住細腰舌吻的照片。 他威脅周檸琅要把這個照片發給醫學院的輔導員。 周檸琅洗完澡出來,準備睡了。 遲宴澤很快去衝了個澡,關掉燈帶,調暗牀頭燈,遲宴澤摸她滑膩的臉蛋,輕輕問:“這個暑假爲什麼不回家?” 其實她是個戀家的人,遲宴澤看出來了,小小年紀,一個人奔京北來上大學,京南其實也是高校集中地,也有數不清的名校,戀家的她可以在京南就近上大學。 ≈ap;ldo;考駕照,兼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周檸琅回答,說完問他,“你爲什麼不回家?” “我在這兒有房子,算有家。”遲宴澤說。其實他是爲了陪她。他不知道其實她也是爲了陪他。因爲大三開學過不了多久他就走了。 “下學期我去空航下分院,要不你來陪我?”遲宴澤忽然做了一個過分的要求。 “我怎麼陪你?”周檸琅有些困了,眨着倦怠的眼睛,輕輕問。 “你去璃城的醫院找個實習,我們就又在一起了。”遲宴澤心裏早就有這個想法。 “我纔不去,搞得跟隨夫出征似的。”周檸琅說,“璃城那麼遠,冬天下那麼大的雪,肯定會很冷。” “老子天天把你抱着就不冷了。” “不去。” “去嘛。” “真不去。” “今天做實驗到底怎麼了?”遲宴澤試探着,想敏感內斂的女生學會依賴他,把遇上的困難告訴他。 他們在一起了,就算她聽過太多的遲宴澤花心浪蕩的傳聞,也見過數不清的女生在他身邊流連,主動對他獻媚,現在,她還是跟他在一起了。 遲宴澤知道這個叫李京沛的人肯定跟她說遲宴澤的壞話了。 “沒什麼,就是忽然發現我不該去參加這個實驗小組。” “那就不參加了。我們家公主想幹嘛就幹嘛,有爺給你撐腰,月亮都給你摘下來。” “得了吧。”周檸琅纔不信呢。哪裏會有摘月亮這種事的發生。 很久之後,等所有的年少懵懂跟不成熟全部逝去,讀了萬卷書,行了萬里路,終於靠自己努力,成功當上主治醫生,變得自信跟美麗的周檸琅才知道: 從她十九歲開始的漫長歲月裏,遲宴澤真的給她摘月,每個年月,每寸時光,他都讓她所願即所得,永遠留存心底那抹倔強月光,不被骯髒世俗所污染。 任何不好的人跟事試圖傷害她的時候,遲宴澤都護她安然無恙。 因爲,周檸琅真的是遲宴澤的公主。 隔天在下大雨,馮阿姨沒來首城公館。 她女兒有個舞蹈表演要她去觀看。她給周檸琅打電話,告訴周檸琅今天可以就着冰箱裏的食材做什麼飯,周檸琅答應了。 早上起來,她照馮阿姨說的食譜煲了個湯。遲宴澤上午出去了,跟她打招呼,晚上可能要晚點回來,他去周聞比賽的場 地看周聞比賽去了。 很奇怪的是,這一次,他沒主動邀約周檸琅跟他一起出去。 周檸琅開天然氣竈的文火熬湯,一面看火,一面背醫書。 下午又抽空縫了一會兒柚子皮,練習縫合技巧。 遲宴澤一直沒回來。中間嚴卉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問起要開學了,她大三有什麼計劃,找不找實習,要不叫上次介紹她認識的陳清聞幫忙。 周檸琅想起昨晚遲宴澤說的他去璃城下分院,她跟過去實習,那樣大三他們就還是能在一起,便沒有正面回應嚴卉找實習的事,只說了計劃考研念專碩,不做規培。 嚴卉又問起後來她跟陳清聞見過面沒有,周檸琅說沒有。 嚴卉很惋惜怎麼沒有,暑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京北那麼久,沒人照顧她太可憐了。 她高中受過感情創傷,雖然後來她說她走出來了,要嚴卉跟周玉進不要擔心她,她不會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但是嚴卉知道女兒家的心思,不會那麼容易忘記有傷痕的過去的。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後來她再也不交朋友了,就是因爲她曾經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電話聊到最後,嚴卉說:“我昨天去看甘芊的媽媽了,她心情不錯,去找了個班上,是在超市裏當倉庫員。她告訴我你一直在給她寄錢。是真的嗎?” 周檸琅回答:“嗯,我課餘打工賺了點錢,就給她寄過去了,她現在一個人過日子,也許需要,再說也不是很多錢,一點毛票而已。” “檸檸還在想甘芊的事?”嚴卉擔心。 甘芊曾經是周檸琅最好的朋友,遇到網暴,不堪壓力,自殺了,留下她媽媽一個人在世上辛苦的過日子。 周檸琅一直對這件事難以忘懷,後來根本不願意再去交新朋友。 嚴卉其實很擔心她上大學後的社交相處,她不但不交朋友,更不交男朋友。 嚴卉把陳清聞介紹給她,目的是想有個成熟穩重的人將她從那種對人性的相處不抱任何期待的絕望中帶出來。 “沒有了。你跟爸爸高三時不是給我找了好多心理醫生嗎,我早就康復了。”周檸琅說。 “那你現在在學校裏交到好朋友了嗎?” “……”一時沉默的周檸琅仔細想了想,回答,“交到了。” “就是上次你提過那個陪你去駕校練車的?後來請人喫飯了嗎?” 嚴卉想起這個話題怎麼後來小姑娘就再也不跟她聊了。 “請了,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周檸琅不願意告訴嚴卉是男朋友,因爲她跟遲宴澤的家境差太多了。遲宴澤又花名在外,嚴卉一定會反對。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老家在京南,跟我算是半個老鄉。有很多話聊。” “那可太好了。” “你跟爸爸最近身體怎麼樣?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在京北過得挺好的,國慶我回來看你們。” “真的?” “嗯,一定回來。”周檸琅說。 “媽媽跟爸爸也可以來京北看你。到時候我們都有假期了。”嚴卉心疼女兒,想短短七天她跑個來回,會累着她。 “好,到時候我們再約。”周檸琅的心情在接了這個電話之後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