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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超道:“雲老伯是知道的。”
宋騰霄皺起眉頭,說道:“爲什麼只是瞞着我的爹爹呢?”
孟元超道:“這倒不是家師有厚薄之分,而是因爲令尊和雲老伯的身份不同。”
宋騰霄道:“怎麼不同?”
孟元超道:“雲老伯也是祕密加盟的反清義士,家師在策劃謀刺和珅的時候,本來是想請他作幫手的,但因雲老伯其時另有重要的任務,不宜暴露身份去作刺客。所以家師只好打消此念,寧可多花幾年功夫,另外物色幫手。
“令尊一來因爲沒有加盟,二來他又是蘇州富戶,有家有業,是以家師和雲老伯都不想連累令尊。家師行刺和珅不成,變成欽犯之後,更不敢讓人家知道他和令尊是有來往的了。這就是後來他爲何一直避免和令尊見面的原故了。”
宋騰霄道:“其實爹爹雖然沒有加盟,他也是痛恨清廷的,我並非替先父臉上貼金,以他的文才武藝,應科舉大可以金榜題名,應武舉大可以兵符在握。但他寧可終老田園,這就足以證明他的胸襟懷抱了。”
孟元超道:“我知道。若非如此,家師當年也不會和令尊結交,雲老伯後來也不會投靠令尊了。”
宋騰霄心中舒服了一些,笑道:“令師雖然沒有告訴家父,但據我猜想,令師的祕密,家父後來還是知道了的。你看題畫的這首詞的下半闋不是這樣寫的嗎:‘殘酒憶荊高,燕趙悲歌事未消,憶昨車聲寒易水,今朝,慷慨還過豫讓橋。’荊軻、高漸離、豫讓都是古代有名的刺客,這不正是暗指令師行刺和珅之事麼,依我看來,家父特地選了這一首詞來題畫,還不僅僅因爲令師恰巧是三河縣人氏,回憶當年並馬三河年少客的往事呢。”
孟元超道:“不錯,這首詞的確是含有你所說的這層意思。”心想:“或許是雲老伯來了之後,才把師父的事情告訴了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