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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看守一聽樹葉沙沙作響,立即跑來察看。看見烏鴉呱呱的叫了幾聲,繞樹三匝,又復投巢。一個看守吐了一口唾沫,說道:“晦氣,晦氣,原來是兩隻烏鴉,我還道是夜行人呢。”另一個道:“防衛得這樣嚴密,哪會有人闖了進來外面的兄弟還沒發覺的道理?不過烏鴉無故驚飛,只怕是不大吉利。”
守衛寶月樓的那個小頭目比較細心,說道:“何老二說得不錯,烏鴉無故驚飛,只怕有點古怪。寧可小心一些,可千萬別出岔子。留下四個人在這林中搜查,其餘的回去小心守衛。”他以爲這樣可以兼顧,哪知已是中了繆長風的調虎離山之計。
繆長風在他們一窩蜂地跑來的時候,早已從暗處出來,施展絕頂輕功,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寶月樓了。
他臥在屋頂的瓦槽之中,手攀檐牙,垂下頭來,向後窗張望,只見房間裏一個披着大紅袈裟的喇嘛正在和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漢子說話。這中年漢子不用說當然是五龍幫的副幫主張宏達了。
張宏達在寶月樓上乃是意料中事,但這個喇嘛卻是大出繆長風的意料之外。
在意料之中的張宏達他從未見過,只是猜着了幾分他的來歷而已;在意料之外的這個喇嘛他倒是認識的,不但認識,而且深知他的來歷。
原來這個喇嘛不是別人,正是北京西山臥佛寺的那個主持寶相法師。
半年之前,繆長風和孟元超、李光夏等人到西山救快活張的時候,在臥佛寺後面的櫻桃溝,曾經遭遇他所率領的一羣喇嘛,幾乎被困在他所佈的“七煞陣”中,後來幸虧李光夏懂得破陣之法,而李麻子又逃了出去假扮內廷的侍禮太監,假傳聖旨,召寶相法師回寺迎駕,他們這才能夠脫險的。
“他好好的一個臥佛寺主持不做,爲什麼跑到這個小小的五龍幫來?”繆長風發現是他,不禁大惑不解了。
他來得恰是時候,寶相法師和張宏達正在談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