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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臺上一神仙,眼色相看意已傳。見了又休還似夢,坐來雖近遠如天。隴禽有恨猶能說,江月無情也解圓。更被春風送惆悵,落花飛絮兩翩翩。
——歐陽修
原來她是從妙玉的故事,不自覺的忽地感懷身世,心裏想道:“妙玉是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我卻是獨愛梅花高格調,卻傷飛絮已沾泥。嗯,這是造化弄人,還是我自己作的孽呢?”要知由於她和楊牧這段錯誤婚姻,心中總是難免有點自卑之感。
繆長風幾句話給她解開心中的疙瘩,她感到了好朋友“相知以心”的喜悅,抬起頭來,只見滿眼都是陽光,時序雖是初冬,在她眼前卻是春天了。她微微一笑,說道:“你的話不錯。但出於污泥而不染這七個字,我可是愧不敢當了。嗯,繆大哥,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沒有和你說過。”
繆長風道:“什麼事情?”
雲紫蘿道:“我和元超的事情。楊華這孩子,他、他——”
她本來是把自己最隱祕的私事告訴繆長風的,但要說到楊華不是楊牧的骨肉之時,饒是她和繆長風的感情早已超乎世俗的朋友之上,也總還是有點感到尷尬,訥訥不能出之於口。
繆長風打斷她的話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人生總不免有點缺陷,過去的事,那也不用太多去想它了。人之相知,貴相知心。我和你是這樣,你和元超,更應該是這樣。你們的事情,我已知道。還是談些別的吧。”雲紫蘿吁了口氣,心境豁然開朗,說道:“繆大哥,你想談些什麼?”
繆長風道:“我剛剛想起曹雪芹寫的一首詩。紅樓夢我沒看過,這首詩我卻聽人說過。據說他寫紅樓夢最少花了十年時間,還未寫成。這首詩就是他自己訴說他寫紅樓夢時的悲痛的。”
雲紫蘿道:“啊,有這樣一首詩嗎?我倒還沒有聽過呢,你念來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