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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猶未了,只見那漢子已是把銅鑼收了起來,換了一把三絃,說道:“妞妞,你先給各位大爺孝敬一支曲子。”雲紫蘿喜道:“她果然會唱曲子。”
繆長風道:“咱們在這裏聽也是一樣,犯不着和別人擠。”
雲紫蘿道:“好的,咱們就一面看風景,一面聽她唱曲吧。”
本來雲紫蘿不是專心要聽小姑娘唱曲的,不料她一唱起來,卻是把雲紫蘿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她唱得音細而清,每一個字聽到耳朵裏都聽得清清楚楚,和剛纔說話的情形可是大不相同了。雲紫蘿喫了一驚,心裏想道:“原來這小姑娘竟是練過內功的人。”
要知聲音能夠從數十步外的低處傳到百尺之上的高處,自非中氣十分充沛不可。倘若是一個粗豪漢子大叫大嚷,他們在大觀樓上聽得清楚不足爲奇,如今出於一個小姑娘之口,聽得這樣清楚,那就有點不尋常了。繆、雲二人都是武學行家,一聽就知她練過內功,故此聲音才能運氣行遠,雖然這還不是什麼高明的內功,但也有了相當基礎,叫人不能不對她刮目相看了。
這一來令得繆長風也不禁要注意起來了。
但最吸引雲紫蘿注意的還不是這小姑娘的內功,而是她所唱的曲詞。歌喉婉轉淒涼,唱的是: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長如玦。但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爲卿熱。
無奈鍾情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容易歇,春叢認取雙棲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