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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了一身純白色高定西裝,又將金色短髮都梳得整齊,露出額頭和上鏡的精緻臉龐。 路汐視線平靜又禮貌地端詳幾秒,發現他五官某個不經意的角度,確實和容伽禮生的有略微一點點相似。 但是這身糜麗乖戾的氣質遠不及。 “有事嗎?”路汐先柔柔地問。 俞池:“聽說漫星想花六千萬片酬都籤不下你當女一號?” 這內娛一有點小道消息就滿天飛,路汐正想用官方的話術迴避他,誰知俞池下秒給她炒身價:“我今年要出專輯,一個億,當我唱片女主角。” “……” 俞池又說:“沒拿一個億羞辱你意思,兩個億?” “俞先生,強行給人炒身價也算是破壞行業規則。”路汐微笑提醒。 她那雙清透見底的眼眸絲毫瞧不出一絲世俗的慾望,也未被金錢給俘虜了。 俞池百無聊賴的審視着,性格有點兒邪,忽而轉了話鋒:“我哥那種身份的人不可能隨便給人搭順風車,也就容聖心那種笨蛋腦袋的人看不出端倪,你們什麼關係?” 路汐怔了下。 她自然不會逢人就說出和容伽禮的關係,而俞池卻沒什麼正經提起:“我哥下個月結婚。” 路汐明知道是假的,心口還是被什麼刺了下,臉白了瞬。 俞池像是洞悉出她反應,薄薄的脣角勾着似笑非笑:“怎麼回事,沒有關係也這樣在意?” “他婚禮在哪舉辦?”路汐總覺得這幕似曾相識,只不過地點不是在藍跡會館,要面對的人也不是小天使性格的容聖心,她笑了下,半真半假地說着客道話:“我好親自送一份禮金。” “法國。”俞池從沙發慵懶地起身時,落下了這兩個字。 莫名的,讓路汐品出了點兒意味深長的感覺。 俞池聲勢浩大的帶着保鏢團隊前腳剛走,陳風意就跟卡着時間差似的,送完禮服裙回來了,在門口盯了半響他走遠的背影,回頭問:“你怎麼惹上了這個神經病體質的張狂大少爺?” 路汐竟覺得陳風意看人的水準已經抵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她指尖攥着棉質披肩一角,語氣平靜說:“他想花兩個億讓我當專輯女主角,我婉拒了。” “俞大歌手除了唱歌難聽外,倒是很有選女主角的品味啊。”陳風意順其自然地滑跪,淡定改口完。眼見時間差不多招呼着她去場內,又想起什麼似的,叮囑了一句:“他的神祕靠山傳聞惹不起,回頭避着點。” 路汐抿脣,已經從頭徹尾地惹過了。 …… 結束完活動時已經是深夜,路汐沒等記者舉着話筒追問參演《不渡》電影的諸多問題,就先一步提着鎏金色的裙襬坐上保姆車,司機往別墅住處開,安荷捧在懷裏的便當盒打開。 “汐汐,喫點墊墊胃。” 路汐在出席慶典之前,整晚上只喝了點咖啡,而她倒不是爲了保持身材刻意減脂,是胃口一直不佳,便當盒永遠準備的都是綠色食物,以及少得可憐的雞絲點綴。 她伸手接過,同時把自己的手機拿起來。 哪怕已經心態平和地接受了繼續漫長等待着容伽禮一星半點兒消息,還是習慣性地,會去點開容聖心的微信頭像。 忽然間,路汐懸住指尖,在車廂內燈光下透白。 她垂眼盯着容聖心今晚發來的關於容伽禮下週行程消息,密密麻麻的文字裏,視線微顫着,掃到了法國二字—— 路汐笑了。
這時,偷偷地關注她的安荷好奇問:“汐汐怎麼笑啦,有什麼好消息嗎?” 位於副駕的陳風意跟風轉過頭,出言調侃:“是有比你拒絕了兩個億片酬更好的消息嗎?” 路汐關了手機,故意賣關子說:“我有個私人行程……” 三天之後。 路汐低調出行,身邊未帶助理出現在了法國巴黎市中心的塞納河北岸,她循着手機上的行程地址,來到了一處藝術館。 據容聖心私下透露,這個館是容伽禮已經病逝的天才藝術家母親賜予他出世的第一份禮物,以梵文‘伽’這個字命名,在當地頗有名氣。 路汐很快就找到外形透着神聖氣息的潔白建築物,她站在日光下,細細打量了許久才走進場館。 而卻無暇欣賞着四下展示臺的藝術品,倒是琢磨着怎麼尋到容伽禮的蹤影。 從一樓漫無目的逛到三樓展廳,恰好此刻,路汐抬眼看到了擺放在中央位置的那架純黑色古典鋼琴。 她裙下的腳步微頓,側身詢問路過的工作人員:“可以試彈嗎?” 這鋼琴顯然是當裝飾氣氛用的,不是什麼珍藏古董品,對方當這是一場行爲藝術:“可以。” 路汐輕聲道謝,步聲很輕地走了過去。 她彎腰在黑如墨的天鵝絨琴凳坐下,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着光潔溫潤的鋼琴,許久不曾彈奏過,自然是手生的厲害,想了兩三秒,才按下了第一個音符…… 高級展廳的燈光偏冷清色調,從頂上灑下,將路汐微低的臉蛋襯得很乾淨,猶如浸在月色中那種純粹的白,看起來不像是媒體鏡頭裏那個精緻又冷豔的女明星,倒像是個未成年似的,卻實在好看的過分。 而多年前,真正稚嫩的她,第一次接觸鋼琴時。 還是在綠意濃郁的島上,聽到隔壁歐式洋樓傳來容伽禮隨手創作的一串悅耳音符。 那時她覺得好聽,穿着過膝的百褶裙慢悠悠晃了過去,端着小心思,細聲問:“學曲子難不難?” 容伽禮右手漫不經心地搭在鋼琴之上,襯得手指修長,單看骨節線條,就精緻的很,嗓音也好聽:“想學哪首曲子?” 路汐想了想:“你剛纔彈的。” 可惜她這方面委實是天賦低,手指尖又嫩,稍微學久一點就紅。容伽禮見狀不肯繼續教學,哄着她:“你已經出師,不用學了。” 路汐與他一起坐在琴凳上,歪着腦袋,用額頭輕輕撞了下他肩膀:“你唬弄人玩啊。” 容伽禮被她的語氣惹笑,繼續用哄人的語調說:“這樣,我換一臺鋼琴教你。” 後來,他還真是在唬弄她。 只是拿她書包的畫筆,隨意地在自己冷白的修長腕骨畫了幾道黑線,讓她彈奏。 … 一曲戛然而止。 路汐情緒波動之下彈錯了好幾個音,睫毛低垂,冰涼的指尖顫抖着。 不知不覺間,三樓的藝術展廳聚集了不少觀衆,都是被不知名的鋼琴曲聲所吸引。 像是隔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她深呼吸抬頭時,一眼卻看到了隔着十多米遙遙距離的俊美男人。 容伽禮身後是潔白神聖的雕塑,銷聲匿跡的他此行穿着卻是一襲純黑色的西裝,沒有任何暗紋,猶如黑色寶石般尊貴,莫名的讓世界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