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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間七年了。 那個蹲在樓梯處撿報紙哭泣的路汐,已經從籍籍無名的小演員一路在娛樂圈跌打滾爬地走到了家喻戶曉的頂流女明星咖位,可待在這紅磚樓別墅的路汐,又彷彿從來沒有變過。 氣氛凝固了半響,沈容昔問她:“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路汐側過臉,下意識地露出一抹自然的微笑,連話音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沒有。” “也是,你現在還能有什麼難事,最難的困境都走出去了。”沈容昔這話不假。 路汐的困境沒有止於被收留的那年,她後來雖考上了夢想中的戲劇學院,不想給沈容昔添生活負擔,後來的學費和日常支出都是靠舞蹈比賽的獎金才支撐唸到畢業的。 這在她眼中不值一提,真正讓她陷入困境裏的是畢業前夕: 微品娛樂的人拿着一份她父親生前簽下的鉅額債務書找上了門,也間接性讓路汐失去了三年自由身,出道後,無法簽約其他的經紀公司。 而路汐很平靜接受了這一切原本不該屬於她人生的困難。 也是由衷地感激沈容昔曾經伸出的援手。 院子有風來回吹拂,路汐用翡翠書籤將報紙書籍輕輕壓住後,沈容昔開始下逐客令,態度一向是不近人情:“你報恩給我養老,我這些年住舒舒服服的大別墅,高薪的護理工二十四小時陪着,也沒客氣花你的,恩情了明,互不相欠,平時少來點這。” 路汐垂眸說:“我確實還有點事,老師,您照顧好自己身體。” - 她約了簡辛夷搓麻將。 維修好的雷克薩斯安全行駛過上次拋錨的車道,來到菩南山上的時間不算晚,簡辛夷早早就已經約好了牌友,大家都熟,等人齊了就上桌。 來來去去搓了幾場,簡辛夷發現路汐接連落了下風。 等她又胡了把漂亮清一色時,指尖推牌,調侃道:“今天運氣不佳啊?” 難得會輸。 連另一位面貌清秀掛的女星程麥普通牌技,都贏了回。 “讓你們贏不好嗎?”路汐輕輕慢慢地開口反問,即便是輸家,也始終保持着得體的儀態,裙下的白淨腳踝被聽到動靜的橘黃色小貓親暱地來回蹭,也只是避開,睫毛都沒顫一下。 有意放水。 又輸了一局。 有了法國的前車之鑑,她封建迷信了一次,想將好運留到最後。 牌品見人品,簡辛夷很是欣賞路汐這種認賭服輸的端正態度,正又清一色推牌時,客廳旋轉樓梯處換來腳步聲,是祁醒下樓了。 “祁大影帝殺青啦?”程麥小聲地問。 簡辛夷:“嗯,一殺青就連夜趕回菩南山了,關在房間裏睡到現在才醒。” 祁醒和簡辛夷居住在一起是在整個娛樂圈沒有祕密的,可兩人的關係又很複雜,不是法律上的合法兄妹,也不是親密無間的情侶,卻自幼相依爲命多年。 漫星娛樂最初開始,是祁醒拿一部部片酬去支撐下來的,連簡辛夷這個當家總裁都是他年少時跑龍套養大的。 他性格孤僻冷傲,除了拍電影時,那張連老天爺都偏心的俊臉會出現在導演的鏡頭裏外,大部分時間都跟隱居人海似的,公開露面活動的次數屈指可數,完全懶得管媒體記者對他的犀利評價。 祁醒邁步往餐廳方向走,臨時發現家裏有客,才轉而過來。
“路汐。”他眼裏向來只分普通人和簡辛夷,難得容得下路汐一抹身影片刻,主動打招呼,卻是說:“赧淵那片子不錯,有衝獎的潛力。” 路汐眼眸清澈如水,對他客氣:“借你吉言。” 隨後,祁醒的目光落到了簡辛夷身上就沒有移開過了,態度隨意很多,初醒的嗓子帶着低啞問:“中午給我喫什麼?” 簡辛夷在家打扮得素淨,一頭長髮用玉簪挽了起來,露着清冷兼具嫵媚的臉蛋說,“你要開始爲下部戲增肌健身,給你準備了西藍花炒雞胸肉和一小碗蕎麥麪。” 祁醒在菩南山的飲食起居都歸她管,聞言也沒多大意見。 去餐廳前,順勢隨口一提:“行李箱有給你帶的禮物。” “看到了,長得像是岩石的花瓶。”簡辛夷扔出牌,細微的清脆聲響起間,淡淡點評:“直男審美。” 簡辛夷接下來搓麻將有點心不在焉的,路汐放水都險些沒輸成功,她暗道不能再進行下去,否則贏錢是小,將今日好運都消耗完了就得不償失了。 又輸了一局後。 路汐適時停下,溫柔地問她借了只貓。 簡辛夷:“你借貓作甚?” 路汐撒謊不眨眼:“輸太慘了,想溜貓到處走走,否則自尊心受不了。” “你什麼時候自尊心跟陳風意一樣敏感了。”簡辛夷雖然內涵了句,卻看在小本本終於能記上路汐一筆債務,心情極好地召喚了只能聽懂人話的小胖橘過來。 路汐說是溜貓,卻是開着雷克薩斯走的。 還將車速提了不少,可能對於旁人來說是正常檔,對她而言跟風馳電掣沒什麼區別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十分鐘後,有驚無險地抵達了靜安道門牌十一號的別墅前。 她指尖握緊了握方向盤,隨即鬆開,側眸看向副駕那一團柔軟橘色的毛茸茸生物:“靠你了。” 上次來這兒,是深夜時分。 路汐沒仔細看這棟建築物堪比藝術品的別墅,走近時,她是有些緊張的,一路安靜無音走到花園圍牆的角下,她很輕地將貓放下,繼而,又拿出粉色小貓的手機殼掛在了它身上。 “幫我送進去好嗎?”路汐垂眼,對視上小胖橘圓溜溜的眼,開出豐厚條件:“作爲酬勞,我給你買一箱的小魚罐頭。” 小胖橘不爲所動。 路汐加價:“兩箱好不好,再多你就是黑心貓了。” 小胖橘似聽懂了,高貴斜視了她下,才懶洋洋地沿着側門精緻的鵝卵石小道走去。 路汐原是想車上等,又顧慮潛伏進去的小胖橘會被當賊給扣下,於是等了一會兒,纔拿出手機,指尖輕輕一劃,自從加上微信好友,她遲遲尋不到合適時機去給容伽禮發消息。 怕厚臉皮之下,又莽撞冒犯到了他。 路汐如今有恰當合適的藉口了,她編輯着,想提醒容伽禮要收下遲來的歉意禮物,怕言辭太生硬,又刪掉了,正琢磨着重新編輯一條時。 “還沒想好麼?” 耳邊一聲漫不經心的語調響起,路汐被驚得下意識抬頭,微怔的眼眸看到容伽禮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隔着精緻的鐵藝側門,他微低首,被天邊晚霞覆蓋得很深的眼眸,落在了她臉上。 一秒還是兩秒。 路汐有點尷尬在光天化日之下會被容伽禮當場逮個正着,呼吸輕了輕,不自覺地低着一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