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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伽禮出言挑破了她企圖粉飾的一切:“爲什麼要去買下它。” 路汐緊閉脣齒,垂眼落在指間手機背後的粉嫩貓貓頭上不知在想什麼,又或者是說不敢在容伽禮面前,去承認爲何凌晨五點在聖日耳曼大街尋了一路這個手機殼。 法國那次去酒店認錯的時機已過。 她如今既不能出賣容聖心,表露出已知容伽禮的視覺障礙問題,又沒辦法裝作聽不懂,只能遞還回去時,借用了古着店那位店員的話說:“因爲你跟它很有緣分。” “緣分?” 容伽禮接過手機,聽了有意思。 他修長骨感的手指無論是把玩什麼物品,都不及自身精緻一分,那粉嫩色倒也不顯得過於違和,路汐捲翹眼睫下的視線是跟着容伽禮手晃的,遊神了幾秒後,才低聲說:“我該走了。” 容伽禮倒是沒攔阻,低緩的語調透着弦外之音:“路小姐沒落下什麼話?” 路汐停在一步走遠的位置沒動靜,好似無形中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她自然是聽懂的,可宜林島租借的事,她想下回求,這次是來很真誠地送手機殼的。 倘若趁着容伽禮心情正好,提起的話,又顯得過於功利心了。 她彎腰將小胖橘抱起,如獲大赦般走出別墅,誰知單薄的身子剛出高高的弧形白牆,簡辛夷就遠程來電了。 路汐以爲是來討貓的,側耳接聽後,正要開口。 下秒,簡辛夷搶先一步:“緊急救場,幫我錄個祝福視頻。” 這事起因是她公司旗下正捧的男藝人在參加歌手大賽,到了請明星好友打call拉票環節,她爲了助力一波熱度,是想祁醒回菩南山錄。 誰知祁醒不知道抽哪門子風,端着影帝逼格咖位就是不配合。 簡辛夷只能無奈拉另一位還在菩南山沒走的路汐救場,三言兩語解釋完後,說:“錄完,今天你新欠在我本子上的賭債一筆勾銷。” 路汐沒想到打麻將放水的因果來得這麼快,只能應下。 簡辛夷又說:“十分鐘就要。” “十分鐘?”路汐心中算了下以她風馳電掣的車速趕回去,還要留有時間錄祝福視頻的話,是不現實的,柔了聲,商榷道,“給我半小時怎麼樣?” 簡辛夷問,“你在哪?” 靜安道門牌十一號別墅這幾個字燙嘴,路汐說不出,沉默半響說:“十分鐘給你。” 掛了電話。 她呼吸調整了下心態,抱着懷裏的橘貓又折回了弧形白牆內,好在一通電話的功夫,容伽禮站在雕塑感的懸浮樓梯處還沒上去,清澈如水的眼眸倒映着他身影說:“其實還有一件事的……” 容伽禮靜候下文。 路汐輕聲問:“你能發發善心,用那貓貓頭的手機給我錄個視頻嗎?” 容伽禮語氣平淡:“哪裏錄。” 路汐心裏琢磨了一圈,這二樓和書房都是私密空間肯定不合適,而客廳處處透着藝術般的高貴精緻感,也不妥,最終她指了相較於最安全的玄關:“這裏吧。” 路汐對着各路導演的鏡頭下演戲慣了,倒不畏懼手機的,所以錄製過程很順利,輕鬆就給簡辛夷那邊交了差,她沒把容伽禮的善心當飯喫,趁着晚霞徹底消失在雲層前,主動下了菩南山。 晚間十點左右。 路汐上牀睡覺,只留了盞垂吊的水晶夜燈照明,她還未睡,趴在寬大柔軟的枕頭上,拿出手機解鎖,繼而點開了容伽禮的微信頭像。 她存了不可告人的隱祕私心,讓容伽禮拿手機錄視頻。 因此兩千多個日夜後,兩人的聊天記錄終於不在一片空白,哪怕連個字都沒有卻讓她回到家後,獨自反覆地欣賞了好幾遍。
而再次欣賞的空隙裏,路汐經紀團隊的工作羣提示音響起。 她點開。 是陳風意在羣裏像扔炸彈似的……扔了個熱搜第一的截圖,內容標題是:路汐高級審美 倘若不點進熱搜話,路人只會以爲是女明星營銷美貌了。 但是點進去,就會發現是路汐給歌手錄製視頻時,被這屆美院畢業的網友扒出了玄關背景牆掛了不少真跡名畫,單挑一幅出來都是市值上億。 誰家玄關處用能掛在博物館級別的古董畫? 這熱度讓陳風意疑惑不已,精準地抓住了重點在羣裏問路汐:“你去菩南山給簡總旗下的藝人錄視頻,但是她家那影帝的低級審美……嘖嘖,什麼時候脫胎換骨變高級了?” 簡辛夷的別墅堪比一個小動物園,加上祁醒時不時拍完戲回家都要給她帶份禮物,久而久之,家中擺件就不能有嬌貴易碎之物,就更別提玄關處一牆壁的頂級名畫了。 路汐半分鐘後,編輯的文字透着固執地堅決說:“撤熱搜,價錢不封頂。” 陳風意:“???” 按照她往日性子,網絡上給她編一籮筐的假料都無動於衷。 怎麼今晚反常態了? 路汐沒繼續在羣裏發言,轉而點開微博熱搜。 恰好有熱評飄了上來: —「只有我懷疑這不是路汐的別墅嗎?很明顯主人另有其人啊,視頻左上角那幅油畫,三年前在國外被高價拍下,那會路汐還是個小明星吧,她轉頭就能豪擲上億?」 —「路汐是在暗自宣誓正宮娘娘地位嗎?」 她盯着這兩條熱評好幾秒,半響後,指尖抵在屏幕上近乎發白,直接轉發澄清。 聲明很簡單。 一是這棟玄關處就掛上古董畫的別墅主人確實不是她。 二是她跟這位主人只是普普通通關係。 而時刻關注熱搜的陳風意,又在羣裏瘋狂尖叫:“路汐!你不是要降熱度嗎!!!” 路汐沒回音,而是破天荒較真地在粉絲區從頭翻到尾,數千條評論,但凡有造謠她和別墅主人的,都被她點名,隨着深夜時間的流逝,窗外夜色從濃墨逐漸淡去,天快亮了。 路汐捧着手機回覆了粉絲一整晚,眼眸近乎快視物不清,就在將軟到無力的身體滑入柔軟被子裏,還沒陷入昏睡幾分鐘,冰冷冷的鈴聲倏然響了起來。 她以爲是陳風意來興師問罪了。 隨即,強撐着精神,伸出細手腕摸索到了枕邊的手機,開了免提:“嗯?” “路小姐,關於宜林島租借權,容總想跟你面談。” 略帶一絲熟悉又陌生的男音響起。 路汐腦子遲鈍地反應過來,這次來電的是那位比較不近人情的周祕書。 她從被窩鑽出腦袋,帶了點兒鼻音說:“這麼突然?” 周境川自然不會給她透底,不過話鋒一轉:“你先前是不是給容總送過手機。” 路汐知道這已經不是祕密,呼吸很輕地默認。 隨後,周境川在電話裏說:“容總玩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