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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完今日的戲份,路汐拿出兩百元的現?金讓安荷到指定的飯店給夏鬱翡打包一鍋營養雞湯回來,赧淵爲了把經費都?花在拍攝電影上,其餘地方能省則省,一日三餐的飯盒跟減脂餐沒區別,她算是自掏腰包給夏鬱翡開小竈。 安荷揣着?錢問:“我怎麼覺得夏小姐傷的不是腿,是心。” 傷哪補哪的話。 是不是該換成一鍋豬心營養湯纔是! “平時?少看點娛樂八卦。”路汐輕聲說完,又一副不跟劇組回去,準備在宜林島到處逛逛的架勢。 她沒往夏鬱翡墜海的那片走了,換了片海灘,趁着?暖橘色的夕陽沒有?徹底落下?海平線,慢悠悠地走了會,心底堆積的情緒也被海風拂平,偶爾撿到一些貝殼便會收集起來,這時?,抬頭恰好看到有?個半大的高?瘦男孩,領着?一個洋娃娃似的女孩兒在撿海邊的垃圾。 路汐站在不動看了好一會,原是沒想走近。 而女孩兒卻發現?了她,猶豫了下?,主動地走了過來:“姐姐,我認識你。” 路汐輕扯出微笑,海風將?臉頰髮絲也吹散了些:“你怎麼認識我?” “宜林基金會。”女孩兒奶音吐字清晰:“我小哥說,姐姐是電視上的大明星,每年都?給基金會捐了很?多善款來救這座島的生態環境。” 路汐以爲這是基金會贊助的孩子?,越發柔了聲:“你經常在這撿垃圾嗎?” 女孩兒回頭看了眼還在海灘上撿起一個綠色瓶子?就往袋子?放的哥哥,點着?腦袋說:“嗯,哥哥說爸媽說過,宜林島很?早之前是蝴蝶棲身的地方,纔有?的人類……不能讓它被污染了環境,不然?蝴蝶寶寶就沒家了。” “姐姐,” “嗯。” “請你喫話梅糖。”小小的手?將?口袋珍藏的一顆糖遞給她,眼睛也亮晶晶的:“謝謝姐姐。” 路汐看着?這糖,笑了笑:“不要謝我,宜林島也是我的家。” “啊?”女孩兒像是聽到了什麼祕密。 路汐輕聲問:“可以加入我一個嗎?” 女孩兒歪着?腦袋好奇看她:“姐姐是大明星,也撿垃圾嗎?” “撿過。”路汐禮尚往來將?貝殼送給她,牽着?軟軟的小手?往男孩的方向?走,像是回憶往事,語氣平靜說:“那時?宜林島還沒有?慈善基金會,姐姐會跟着?爸爸在海邊撿東西,也會跟鄰居哥哥……” 她愛這座島,是自幼來自父親路瀟的教?導。 女孩兒還太小,聽不出她語氣裏藏着?的微妙情緒,只是開心極了:“我一天可以撿二十個瓶子?。” “巧了,我小時?候也可以撿二十個。”路汐邊分享童年趣事,邊沿着?這片海灘陪這對兄妹一起撿被遺留下?來的廢棄物品,身後的夕陽將?徹底落下?時?,整個世界的光線開始變紅變暗,直到袋子?裝滿了大半,也爲時?不早。 她目送了兩抹身影從?視線遠去,四下?像是頃刻間清冷了下?來。 直到微微垂頭,略失落拆着?那顆握在手?心裏很?久的話梅糖時?,恍然?間聽到身後,容伽禮的嗓音隨着?海風傳來:“找到你了——” 找到你了。 路汐手?指直接僵住,連帶胸口的心臟都?跟着?劇烈收縮了下?。 她在這個世界上,還能被找到嗎?
路汐忽然?就喪失了回頭的勇氣,怕是大海跟自己開了個玩笑,直到容伽禮壓迫感十足的身影逐漸靠近,幾?乎是籠罩住了她被夕陽餘暉裏照在海邊的破碎影子?。 耳側,是他稍稍俯身的低聲問話:“爲什麼不敢看我?” 路汐被海風搖晃着?回過身,眼眸清晰地倒映着?他,半響動了動脣:“有?一種海妖會迷人心智,我怕不是你。” “現?在是了麼?” 她點頭:“像是。” 容伽禮早就尋來,看了她站在海邊那單薄渺小的身影很?久,低頭嗅到她頸後的皮膚:“那海妖會吻你嗎?” “不會。” 路汐放輕了聲音:“你會。” 容伽禮極淡地笑笑,語調也很輕鬆:“你這?話聽上去像是在控訴。” 控訴什麼? 兩人都心如明鏡在浮山灣酒店那個失控的激吻,路汐不露痕跡的後退了小半步,後脖的熱息瞬間就被海風吹得冰涼,儘量平靜地說:“不夠明顯嗎?” 容伽禮這?次拿眼神壓她,路汐卻沒有躲避的意思,那張乾乾淨淨的臉蛋索性寫明白了控訴的情緒。 許久,他逆着夕陽消失在海岸最後一道光線的面容好似很柔和,話也說得善解人意:“便宜已佔,路小姐要是覺得被冒犯到的話……” 他給了個提議:“是否需要借你一個律師團隊告我?” “告不起。”路汐在這?方面頗有自知之明,倘若謠傳出去她這?種?女明星被位高權重的容伽禮佔了便宜,外界的看客只會覺得天方夜譚,話音剛落,她輕得猶如呼吸又問:“你來找我做什麼呢?” “那份合約。”容伽禮說:“我已經補充好條件。” 路汐表情平靜,有心理準備他既已佈局,肯定是遲早要來找她兌現承諾的,就?等容伽禮開?這?個尊口了,下一秒,便聽?到他嗓音透着點兒蠱惑的問:“什麼都會允我?” 路汐天生就?好似很愛笑的臉,對着他,挺真誠地說:“簽了賣身契就?得乖乖聽?話不是?” “原來這?份合約還有另一個名字。”容伽禮狀似隨意地又問:“讓你寢食難安了?” “寢食難安倒不至於。”路汐與?他交談時刻謹慎着自身的言辭,心想?這?話要認下,跟承認日思夜想?他沒區別了,無聲地將?那顆沒拆開?的話梅糖攥在手心裏,像是攥着主心骨,輕聲說:“容總條件儘管開?,我總會允的。” 許是她漂亮話聽?來順耳,容伽禮終於淡淡道:“宜林島租借期結束前,每週三,來浮山灣酒店過一夜。” 路汐訝異地看向?他。 容伽禮說得每個字都聽?得懂,可琢磨着又不懂了。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怎麼形容,許是夜幕開?始降臨,光線模糊了幾許容伽禮的神情,連帶海邊都變得靜謐無聲,她話到脣邊又咬住,險些問他…… 爲什麼沒有藉此要挾質問她,當?年?要跟他斷崖式分手後,爲什麼又跑來約他在燈塔那片海漲潮的夜間見一面,而她當?年?口中有個祕密想?跟他坦白,又是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 明明重逢之後,他的權勢和地位有無數個辦法可以逼問清楚,並且佔據有理的那方去恨她這?個愛撒謊的薄情人。 可容伽禮始終從未表露過對她的恨意,偶爾還會給路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