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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嚴重。 實在看不過去。 上一任經紀人?只?好私底下給她喝的水投放安眠藥,使她在白日高強度的工作之下,終於能不知不覺地?安睡幾個小時。 那三年以來,輪番在各大劇組拍戲的記憶如海水洶湧地?撲向路汐,她的身子險些搖搖欲墜,卻同時有?了那股熟悉的求生本能,指尖鳶尾胸針滑了下來,無意識地?去推開容伽禮,想要下牀。 “今時今日,你想跑哪去?” 容伽禮卻不如她意,一改先前?尊重她什麼都不問的姿態,帶着?強勢者?的壓迫感,分毫不留地?將?她困在了這張大到哪裏都逃不開的牀上,俯下身逐漸靠近,骨感的修長手指將?那裙襬下的腳踝握住:“一問你就跑,你怕我問什麼?” 路汐被他的眼神壓得越來越緊張,只?能莫名開始落淚,說不出話?。 她的淚,沒有?阻止的了容伽禮:“怕我問爲什麼要偷偷設計出那枚蝴蝶鑰匙?” 又一滴淚,從路汐雪白的臉頰無聲滑下。 容伽禮冷靜的面目下彷彿憋着?冰冷憤怒的情緒,字字清晰:“怕我問你,有?沒有?後悔過一刻當年搬出跟赧淵約定好去實現你的演藝夢想借口,狠心拋下我們這段初戀情?還是怕我問,你在上一任經紀公司的那三年裏過得怎麼樣?” 路汐搖搖頭,淚眼看着?他的眼神,顫顫地?像是哀求。 別問了。 “每一天?過得很辛苦這幾個字不會說?”容伽禮更加靠近,託着?她的臉蛋兒,溫度燙人?的指腹將?那些礙眼的斑斑淚痕都一點點抹得乾淨,彷彿留下會玷污到她似的,最後用?自己的額頭貼上她。 主臥室內是那麼靜,路汐瑟縮着?的身體猛顫了下,閉着?眼睛企圖去迴避時,卻聽?到他嗓音異常沙啞地?問:“你憑什麼過得不好?” “憑什麼?” “回答我。” “路汐。” “你憑什麼過得不好?” “進入演藝圈成爲演員前,我曾認下了一筆債務。” 路汐徹底崩潰了心理防線,烏黑的眼眸晃着淚意,望着容伽禮,努力地?想?將他?看清楚些,無法跟人隨意宣之於口的情感壓了太久,近乎沒辦法讓自己說?出完整的一段話,啞了聲重複着說:“那筆債務是我爸爸簽字畫押欠下的,是用來救我媽媽命的,我必須還。” “容伽禮。” “十六歲前,在你還沒來?到?宜林島靜養……我媽媽就已經身患癌症晚期了三年,她是靠着我爸爸一筆一筆欠下的債務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了三年時間。”路汐提起這些,即便已經很?剋制情緒了,還是很?想?哭。 容伽禮此刻卻?沒有抱她,過於幽沉的雙眸除了盯緊她眼圈泛紅的臉蛋外,什麼都沒有。 她保持着靜止的跪坐在牀上姿勢,肩膀都在微微顫抖着,說?:“媽媽日日被?病痛折磨撐得很?辛苦,但她痛時?總是笑的,她說?不想?死,死了跟爸爸一世的緣分就盡了……日後跟路瀟這個人再也沒了任何羈絆,她割捨不下,想?活,爸爸也想?她活,多活一日也好?。” “媽媽死了。”
“她死後那年立春,宜林島被?颱風登陸,而你同樣經歷喪母,攜那幅有我媽媽背影的油畫來?到?了這座島,我太想?她了,想?多看她一眼,才?經常跑來?你的別墅看這幅畫。” “爸爸他?……爸爸後來?也去找媽媽了,街坊鄰居都說?他?爲情自盡,但我知道。”路汐將堵在心口的往事?傾訴出來?,垂下了頭,眼淚落下來?:“他?還不起那些債務了,又不想?爲江樹明做事?,更?不願拿自己的女兒抵債,爸爸他?,他?拿自己的命抵了債。” 室內陷入了短促的寂靜。 容伽禮臉色極差,話直接問:“債務多少?” “六百萬。”路汐仍舊是微垂着頭,從脣齒間輕輕透露出的這三個字像是無情地?暴露着此刻脆弱的自尊,六百萬放在現在能還得輕而易舉,但是放在當年是足以摧毀了一個本就掏空積蓄的普通家庭。 “江望岑用這份六百萬債務簽了你三年?”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從容伽禮口中冷漠地?說?出,路汐有點兒情緒恍惚,凝住眼淚才?敢去看他?,好?一會兒,她回道:“是,是我心甘情願簽下的經紀合約,只有還清,我想?爸爸媽媽才?能在天堂得到?安息。” 是她不願,不願跟江家還有這筆債務在中間死死糾纏着。 “江望岑爲你量身定製的劇本,也是你自願演的?”容伽禮問。 成爲一名演員的這個夢想?是伴隨着她長大?,猶記得年紀還很?小的時?候,愛看詩集的媽媽會經常帶着她和赧淵坐在燈塔下,吹着海風,溫柔地?將詩集裏的故事?講給她們聽。 後來?性?格悶又有些憂鬱的赧淵,仰起頭,烏黑額髮很?久沒修剪稍稍長了一點,垂在眉際,卻?襯得漆黑的瞳孔亮亮地?說?:我長大?後,想?當一名會寫故事?的編劇! 她則是小臉蛋兒透着淡淡粉暈,乖巧地?依偎在媽媽懷裏,讓海風將她稚氣的聲音,和遙不可及的夢想?都吹向了大?海:我想?當演員。 路汐喜歡傾聽媽媽講述着詩集裏的故事?,喜歡故事?裏的人物,想?將人物的情感演繹出來?。 她的演員之夢。 被?江望岑從江微的書信中得知,路汐同時?心知不籤微品娛樂旗下三年,以江望岑背後的資本可以輕而易舉讓她哪怕真正踏入了演藝圈,也無戲可拍。 路汐從最無援的困境裏抓住了一絲渺茫的機會,而她成名之路不好?走,在獨自承受痛苦的整整兩千多日夜裏,才?被?上天眷顧,終於能有幸見到?容伽禮。 此刻面對他?的問題,脣動了動,卻?難以回答出來?。 容伽禮非要逼得她說?似的:“你總愛撒謊騙我,如今又想?瞞多久?” “劇本是我自願接的,這三年來?無人強迫我去演……這些角色。”路汐脣上的血色很?少,一絲紅都是她生咬出來?的,這股疼痛讓她保持清醒理智,不被?哭暈了頭腦:“合約期限結束後,我跟江望岑之間債務已清了。” “清了麼?”容伽禮慣於壓制本性?,卻?在此刻有股凌厲不可預知的殺意浮在了眼底。 他?要找江望岑—— 路汐讀懂了這層深意,下意識去握住他?冰冷的腕骨:“求你,不要,不要再追究這些事?了。” 她性?子倔得要人命,極少能說?出求這個字。 容伽禮看着路汐的手指,那麼細,卻?握着他?越緊,如同握住了他?心臟:“你爲江望岑求我嗎?” 路汐先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