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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當他?將口袋裏已經電量耗盡,徹底自動?關了的手機扔向大海,轉身離去。 這次走得決絕,卻?在不經意的側首,瞳孔映出了一道路汐孤零零站在海灘上的身影。 “我叫你,你卻?一直跑。”容伽禮指腹撫摸上她的臉蛋,觸感涼得厲害,眼底笑意斂去:“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一身都是水,還有摔傷。” 路汐此刻狼狽的模樣,猶如?掉進路邊垃圾桶裏的破娃娃,看?起來可?憐兮兮,溼潤的眼寫滿委屈:“容伽禮,我好害怕……對不起,我。” 她微張的脣想傾訴,卻?都是破碎哭聲?。 胸口的激烈情緒在看?到容伽禮關心她這一刻起,徹底崩潰,整個人都在顫抖:“你抱一下我,容伽禮我好害怕,你抱一下我,抱一下我。” 她重複說完整這句話,隨即,站在身前的容伽禮看?上去很冷靜,手掌卻?用力握住她肩膀,抱入了懷裏。 這是一個充滿了溫柔和?安全感的擁抱,路汐將額頭隔着襯衫面料緊貼着他?的胸膛,感受到心臟跳動?的聲?音,也就短短兩秒,她有了新生的勇氣,知道不能再耽誤緊要關頭的時間,手指抓緊他?衣袖說:“我爸爸的仇人找上來了,容伽禮……快,我們快走。” 路汐有好多話想跟他?傾訴,卻?身處於?這個不合時宜的地點,什麼都來不及說。 她比容伽禮更熟悉宜林島的地形,帶着他?,繞過這片紅樹林,想往一處海灘回到別墅,卻?不料剛出去,就迎面跟江樹明重金僱來的一羣窮兇極惡歹徒撞上。 安靜的空氣中,路汐聽到了自己哭泣的聲?音,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容伽禮。 “怎麼又哭了。”容伽禮聲?音異乎尋常的平靜柔和?,抬手將她臉蛋淚痕擦拭去,笑了笑:“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路汐很輕的搖腦袋,顫着說:“別管我。” “你先?走。”容伽禮和?她是同時出聲?,語調蓋過了她,非常冷靜地分析局勢:“是這些被人圈養的惡犬,一直追你,對嗎?” 路汐點頭,淚水跟着掉。 “目測有二三十個人,我們兩個人不可?能一起衝出重圍。”容伽禮低首,繼續給?她溫柔的擦去:“他?們的目標是你,只有你先?走了,我纔好脫身,你留在這,會成爲我的軟肋。”擔憂路汐此刻在絕望的情緒影響下應激,什麼都聽不進去,他?說得很簡潔又慢。 那語調沉靜地,強調了軟肋二字。 隨即伸手到口袋,想給?她點什麼,卻?遲緩半步記起來赴約時滿腦子都是跟她分手那點事,陰差陽錯下什麼都沒帶,只好無?奈笑了下,抬手將她瘦弱的肩膀往前輕輕一推。 路汐被動?走了兩步,又下意識地脣微張:“答應我,你會來找到我。” “我答應,我會去找到你。”容伽禮看?着她那雙眼,清楚她害怕什麼:“我守在你身後,向前跑,不要回頭。” 血紅色的日出此刻從一望無?際海洋邊界升起,路汐忍住淚,被他?話說服,踉踉蹌蹌地朝前跑去,海風掠過烏黑髮?絲,就在她還是忍不住地想回頭,很多年後都定格在了眼眸的那幕畫面是: 容伽禮站在那片海灘上,修長挺拔的身形被光籠着,看?上去鋒芒畢露,正抬指解開綢質的領帶,像是曾經置身在血腥的地下拳擊俱樂部那般,漫不經心地纏繞在了右手上。 “你在哪?” “爲什麼明明答應我,會來找到我……卻?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裏。”
宜林島那場逃難,如?夢境的碎片一樣在渙散瞳孔裏閃現,整整兩千多日夜的痛苦情感化成了無?數道透明鎖鏈,將她囚禁,往更黑暗的深淵墜去。 路汐瀕臨死亡的身體突然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浮在一片藍色海洋裏,既沒有了痛苦,也不會再感到痛苦,就這般自由?自在的,飄向光的地方。 這時,一隻淡粉色的小水母從鐵籠上方飄過。 ——是你嗎? ——江微,你來接我一起走嗎? 路汐幾乎停止的心臟有了輕微波動?,脣角不由?地彎起了笑,就在她的靈魂陷入了久別重逢的喜悅,顫抖着伸出手,指尖快要伸出鐵籠外時,而下一刻,猛地震動?,整個巨大鐵籠猶如?拔地而起,被瞬間帶出了海面。 “救上來了!” “救上來了!” “救上來了!” 整個空曠的拍攝現場響徹着鼎沸人聲?,一下接着一下鑽進腦子裏,驚擾得路汐無?意識地睜開眼,隱約看?到了容伽禮,她身體都讓海水浸透了個徹底,卻?恍然間感覺額頭滴落了什麼,很燙。 緊接着,看?似不那麼真?實的容伽禮,成年版的容伽禮,骨感清晰的雙手捧着她冰冷沒有溫度的臉蛋,低頭,吻住了她微張的脣,將氧氣強勢地渡了進來,偏要留下她。 直到路汐終於?有心跳了。 被容伽禮的手臂發?抖又緊緊抱着,那失溫的小臉貼在他?滾燙結實的胸膛前,就像是七年前在紅樹林離別前的擁抱,過來很久很久,路汐聽到他?含着很深的情緒低語:“追到你了。” 這一刻,天邊紅日終於?褪盡了。 路汐微微笑着,一滴淚沿着眼角淌下:“容伽禮。” “我在。” 聽着他?說的那句我在,路汐將想要埋怨他?找個人……找的好慢的話又慢慢嚥回了喉嚨,又像是沒什麼力氣說話,唯有鼻尖細微的呼吸清晰得證明着她沒有被溺亡於?深海,還活在人間。 容伽禮反覆地確認她胸口有心跳,才把她交給?站在一步之遠的赧淵。 接下來的這幕,烏泱泱一堆保鏢和?在場有幸目睹的劇組衆人畢生都難忘,容伽禮那張五官精緻的面容在放下路汐的那刻起,就已經褪盡溫柔,走向被周境川壓制在地的江望岑,像是對待將死之人,拎起他?,指骨節透着異常鋒利的弧度:“她在我這,我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你敢把她沉海?” 容伽禮沒有讓保鏢參與其?中,他?直接將武力值同時不低的江望岑砸向了邊上的巨大鐵籠。 江望岑也早就瘋紅了眼,兩個放在頂級豪門圈內,都是一身西?裝優雅坐在談判桌前指點江山的掌權者,卻?拋去了這層身份,激起生死格鬥的殺意想讓對方去死。 前後最多不過十秒就已經分出勝負,容伽禮這次沒有猶如?虐殺他?一樣手下留情,而是將他?轟然砸上山岩壁前後,將掐路汐的那條胳膊攥住,突然間!面無?表情地往反方向一折。 咔擦聲?響起。 江望岑冷汗順着鬢髮?浸透了那張蒼白的臉,劇痛也順着腕骨直上了天靈蓋。 遠處傳來宿嫣尖叫聲?:“快!你們快阻止啊,瘋了